或许胡万万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众人中恐怕也只有对他无条件信任的姜明智没有多想,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注意到了一些问题。
他很明显是在隐藏着什么,一直在隐忍退让。
“那么,你的恶念到底会是什么呢?”
“希望你放聪明点,不要惹到我头上呢。”
将挣扎的猫放下,任以道摇摇头,舒服地躺回了床上,重新进入了梦乡。
“管他呢!”
……
……
任以道是睡着了,但这一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难熬。
回到房间后的公孙长寿并未休息,仰着头站在院子中央,凝望着头顶皎洁的圆月。
良久,她才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月轻语:
“我刚才看到你的弟子了。”
“我似乎看到你了。”
“一样的桀骜,一样的我行我素,一样的自由神道……真不愧是你的弟子。”
“只不过,他有些不懂事,不知道尊敬我这个师叔,还把我赶了出来,呵呵。”
“他和你当年偷袭司空师叔时一样,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你倒是回来好好管教他啊。”
“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我哪里都寻不到你……”
“阿月。”
……
姜家的宅邸中,姜明智垂眸盘腿,身边环绕着五盏油灯,手中摆弄着一个骨盘。
他默默卜算着,希望能够为两日后的试炼得出一个预兆。
占卜者,上能卜天,下能卜地,唯独算不了自己。
他能隐约感觉自己有一场死劫,也能算出任以道是破劫之人,但独独算不出着死劫的具体。
他一次次算着,但眉头却越皱越紧。
“凶、凶、大凶、凶……”
最好的情况也是凶,而大凶的情况无一例外,全都是任以道不入局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