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夕阳西沉，一切爆裂的景象便立刻撤了下去。
黑夜再次压过来，陈默却立在案发现场久久未动，他还没有理清楚这里纷乱复杂的头绪。
不多时，萧兰兰也来了。
“爷爷没事了吧。”
“受了点惊吓，现在睡了，今天多谢你。”
“不用谢，分内之事。”
陈默知道萧兰兰很聪明，趁着四下里无人便凑近把那圆圈的事说了。
萧兰兰在暗杀发生时，也瞧见了刘玄德留在陈默手上的血圆圈，她眸子有些落寞地说道：“这个……我好像也没看出来刘玄德要表述什么。”
陈默虽然没弄懂刘玄德最后的意思，但是他还是猜了个大概。
这圆圈肯定和红蝎子有关。
“兰兰，上京有头有脸的人里有没有谁是大光头？”
“这个……好像没有。”
“那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佬里面，有没有谁喜欢收藏圆形的东西。”
这个线索更不行了。
萧兰兰直接摇了摇头道：“陈默，圆形的东西太多了，就连我们萧家的收藏库里也几乎全是圆的。”
这点陈默也认可，毕竟瓷器瓷瓶珍珠等等很多有收藏价值的东西几乎全都是圆的。
这么想能累死。
“兰兰，如果刘玄德画的圆圈指的不是物件，还有没有可能指别的意思？”
“这个真的不好说，这一段咱们一起调查一下，或许……”
萧兰兰有些欲言又止，陈默快速问道：“兰兰，你有话就说吧。”
“或许，会不会是刘玄德故布疑阵，死之前还要故意耍你？”
陈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也不太确定，但是人都快死了还耍着玩好像也没有意义。
再说，刘玄德临死之前的眼神他现在都还记得。
那是不甘中带着幽怨，很明显他是在深切地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