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小六跟赢初弦私下交换了联系方式，才从警察局里出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将近晚上十点半。
街道外面的行人少了许多，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夜宵摊子摆着，卖着烧烤、麻辣烫、钵钵鸡、卤味和奶茶之类的小吃。
林樾舟和赢初弦走到一处烧烤摊时，他整个人还有些恍惚的，没回过神来。
今天经历的事，对他来说过于刺激和玄幻了，整个人的三观几乎都被重塑了一遍。
赢初弦看了他一眼，确认他魂还在，便没管他，跟小摊老板点了两桌烧烤。
各种招牌特色什么的都点了一遍，另一桌还上了几瓶酒。
小摊老板满脸讶异：“小姑娘，点那么多，你们两个吃得完吗？”
“可以少点一点，别浪费呀。”
“没关系，吃得完的。”赢初弦弯唇笑笑，把菜单递给他：“您尽管烤。”
“哦对了，劳烦您再给我五碗米饭。”
小摊老板挠挠头，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拒绝送上来的生意：“好的。”
林樾舟恍恍惚惚的跟在赢初弦身边，看到她从小摊老板那拿过五碗米饭，分别摆在了角落空着的桌子上。
又看着她从斜挎布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把香，一边点燃一边念了红衣女鬼和学生鬼的名字，随后又问黄发鬼：“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报完仇后，便闷不吭声跟在她身后的五只鬼愣了一下，黄发鬼傻呆呆的指着自己：“您……您是在问我吗？”
赢初弦：“嗯。”
“兰慧灵！”黄发鬼双眼一亮，声音极大：“我叫兰慧灵！”
咆哮鬼和青年鬼互相对视一眼，也将自己的名字说给了赢初弦。
赢初弦一一念完他们的名字，分别在五碗饭上插了三根香。
下一秒，咆哮鬼便闻到了浓郁香甜的米饭香，他嗷了一声，没忍住，眼泪哗哗往下流：“呜呜呜，米饭，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吃米饭了呜呜呜。”
其余几个鬼也很激动，这些年没人给他们上香，给供品和供果，他们平时是闻不到饭菜香，也吃不到饭的。
冷不丁闻到这久违的香味，都没忍住嗷嗷哭。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黄发鬼扑通跪在赢初弦面前，眼泪都从眼睛里滋出来了：“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呜呜呜！”
“我错了，祖宗，我为我之前的屁话道歉！”咆哮鬼第二个扑通跪下：“该死的鬼是我呜呜呜！”
赢初弦：“……”
她嘴角抽了抽：“不用这样，吃完这一桌，你们就该下去了。”
红衣女鬼点点头：“我们知道，多谢大师。”
林樾舟看着赢初弦这诡异的动作，小心凑过去问她：“他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