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
万年了。
他身上的每一寸气息早就已经沾染上了那个东西的气息，灵魂的气味早就变了。
她认不出来，也是应当的。
月现掩下眸中晦涩，将脖子上的红绳扯了下来，连带着万通宝铜一起丢向她。
赢初弦下意识的抓住了他丢过来的万通宝铜。
万通宝铜一入手，悬挂在鸢鸢绳身上的另一枚便迸出了金色的光芒。
眨眼间，挂在那根红绳上的万通宝铜出现在了鸢鸢身上，与另外一枚挨在了一起。
也就在这一瞬间，赢初弦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红绳上，有她非常熟悉且厌恶的气息。
她就算死，也不会忘却的气息。
赢初弦握着红绳的手骤然收紧，缓缓的，缓缓的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眼神一寸寸冰冷了下来，身上的气息变得危险。
她的“好”徒弟。
月现。
月现似是没有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仍然目光温和的看向她。
赢初弦心随神动，刚缠绕在她手上的鸢鸢眨眼间变成了一柄红色长剑。
赢初弦握着长剑，速度极快，没有丝毫犹豫的攻向月现，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将长剑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月现眸光微颤，轻轻叹息了声。
果然，还是被她察觉了。
“无论过了多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月现声线清润，含着深深的缱绻与怀念：“师傅。”
他站在原地，甚至没有躲避，张开双臂迎接着赢初弦刺向他的长剑。
赢初弦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应答他一声，毫不犹豫的将长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噗嗤——！”
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也趁机拥住了赢初弦。
月现紧紧的抱着赢初弦，力道大得像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浑身颤栗着，似是忍耐着极度的兴奋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