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岚提到“杀人”的话题。
众人都沉默了。
风儿一吹，夜色似乎更凉。
他们看向叶岚的眼神充满警惕，同情，震惊。
叶岚迎着他们的目光，面不改色，甚至隐隐有些得意。
秦寻想到，她刚开始说的做错事，就是打碎一些盘子，古董。
后来狠一点。
无非就是跟猫打架，跟同学打架，跟路人打架而已。
当时叶岚是个那么小的孩子，还不一定打得过。
听起来有些幼稚得可爱。
可是怎么突然间就想要杀人？
秦寻看着叶岚的眼睛说道。
“你现在没有变成一个杀人犯，而是变成了一个受虐狂。”
“我竟然觉得……这是可以接受的。”
叶岚忽然笑起来。
“你们别听我嘴上说得狠，其实我从小家教都不错的。”
“因为我妈妈也是个善良的人，至少是我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声音里忽然充满追忆。
“我的妈妈很爱我。”
“她跟我爸的时候才18岁，但是生下我的时候已经21岁了。”
“她那时候已经有足够的阅历，教导我做一个好孩子。”
“在她28岁离开世界的那一天，她躺在病床上跟我说……”
叶岚深深深深吸一口气，模仿着长辈的口吻。
“小兰啊，你要乖乖长大。”
“我秉持着这个‘乖’的信念，一直熬到18岁才抽烟才喝酒，想要变成一个坏孩子，以为会好受一些。”
“可是我发现也没什么意思。”
她忽然笑了笑。
“或许成年之后，我们就已经过了变坏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