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道:“您远道过来辛苦了,先喝点儿水吧。早些时候我晾了一些水,兑了一些热的,现在刚好喝。”
“谢谢!”薛之澜也渴了,接过大口喝起来。
程天源扭过头,对薛衡低声:“阿衡,另一杯是给你的,温度刚刚好。”
“谢姐夫。”薛衡跑出去三四个小时,也是渴得很,端起咕噜喝完。
程天源又取了一杯来,给他续杯。
“天气热,多喝一些水。”
薛衡昨晚一整夜没睡,今天又奔波来去一整天,刚才连续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早已经累吁吁,喝了水以后,歪倒在沙发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程天源见他还在流汗,干脆将风扇开大一档。
薛之澜则关心病人,看了看堂哥以后,又转身去了外头的医生值班室。
程天源不是内行人,不好问太多,只好坐在一旁干等着。
半晌后,薛之澜回来了,手里端了一个盘子,上方放着好一些纱布和瓶子。
接着,他连忙打开自己带来的行李袋,翻出两个大药瓶。
“这玩意不能直接带上飞机,幸好可以托运,不然就麻烦了。”
随后他瞥了自己儿子一眼,转而看向一旁的程天源。
“阿源,你去洗干净手,给我打打下手。”
程天源连忙照做,问:“叔叔,您要给爸爸换药吗?”
“对。”薛之澜压低嗓音:“这是我在国外带回来的骨伤药,非常有效。”
程天源不懂,听薛之澜的安排做事,见他动作娴熟戴上手套,然后剪断纱布,露出血糊糊的伤口,吓得他眯住了眼睛。
薛之澜是专业人士,早就见惯了,很快擦洗伤口抹药。
也许是疼痛的缘故,薛爸爸醒了过来。
薛之澜连忙安抚:“梧哥,你要忍一忍。我给你重新上药,这药对伤口好,也能减缓发炎情况,得赶紧用上。”
薛爸爸虚弱微笑:“之澜……你来了啊……真快。”
程天源捧着工具,低声:“现在有飞机,去哪儿都很方便。”
“对,方便得很,唯一可惜的是班次不够多。”薛爸爸解释:“好些地方都是一周甚至是一个月开一个航班。幸好省城那边飞帝都的班次多,偶尔两班,偶尔一天一班。”
薛爸爸皱眉忍着痛,低声:“以前都希望能跟鸟一样,有一对翅膀可以随时飞。现在人比鸟快多了,轮到鸟羡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