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览完毕，随手将罪己表揉成了一个纸团。
“此表文风、用词、届时与那讨妖狐檄风格接近。”
“沉渊……幽蝠王背后的人，是你吗？”
虽然只是猜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千白媚的内心深处却是越来越笃定。
根据她所调查的种种迹象，全都表明幽蝠王和沉渊有所关联。
但，若是自己的猜测属实，幽蝠王背后的人当真是沉渊，那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吞并万妖国？
如今北齐天灾不断，他莫不是想攻占万妖国以此殖民？
千白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越想越头疼，越想越是猜不透沉渊。
一直以来，她对付人都能够轻易找到别人的弱点。
或是贪财，或是好色。
但根据千白媚所掌握的关于沉渊的情报，她甚至看不到沉渊的弱点。
而且，沉渊还有一点相当的可怕。
他没有底线。
一个有底线的人，就是很难战胜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因为有底线，所以行事或多或少会有所顾忌。
但是没有底线的人，是毫无顾忌的，是无比疯狂的。
这种人倾尽所有力量，不计一切手段，只为达成他的目标。
疯狂却又坚定。
不管是钱财女色，还是情感道义，都无法轻易泛起这种人内心的波澜。
他们的心，自始至终，只有他们的目标。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白媚并不想与沉渊为敌。
尤其是，他还是至圣，到时候真的交恶，最后打了起来。
他不见得会比千启雷更好对付。
想到这里，千白媚提笔，开始为沉渊拟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