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辰擦掉嘴边沾着的残渣，尾巴快翘上天。
因为他终于见到想要看到的东西，墨衍忱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仇德明都跟我说了，你在墨家的身份是个谜，墨老爷子的身体不见得多好，要是因为你给盛铭带来重大损失，恐怕日子还不如我的吧？”
对视一眼，墨衍忱突然地笑起来。
指尖划过墨色的碎发，突然扬起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点燃起一枝香烟：“哈哈哈！有意思。”
墨衍忱不免为面前的林烨辰拍动手掌，为他的勇气投去一丝赞赏。
已经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忘记什么是被人挑衅的滋味。
“墨衍忱……你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除了金钱上的赔偿，我还要求你必须把之前的项目给我，还有……”
“要不要顺便给你挫骨扬灰套餐来个一条龙？”
J城上空忽然刮过一阵大风，带来大片的乌云把刚冉起的金色阳光遮住大半。
房间光线也迅速淡下去不少。
林烨辰回过神来时，身旁多了一个人。
胡霖从他身上搜到了那个录音设备，大概有一根指头那么大，举在空中：“老板，他录音了。”
墨衍忱简单挥挥手，那个东西在胡霖手里就被捏碎成粉末，掉在面前盘子上。
“林烨辰，仇德明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怎么一步步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他的身体依然挡着光，顶着最强烈的光，把大片阴影投向屋里
。
林烨辰从一个自信满满的生意人，到灰头土脸的流浪汉，大约只用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
前台替他打开门，还带着他坐上普通员工的电梯。
他孤独的身影与迎面而来的正式员工相比，远远不如。
差太多。
与林烨辰差生而过的人，不同程度掩上口鼻，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
“哪里来的酒鬼……”
“什么酒鬼，分明是流浪汉！”
“咦，看着有点眼熟，跟前阵子那什么林总很像啊！”
林烨辰那天来谈生意的时候，意气风发，身上穿着顶尖的名牌，身上还喷洒很浓的香水，赶上银心大厦上班时间。
现在，他那点骄傲自豪被反复碾压丝毫不剩。
林烨辰浑浑噩噩站在大楼门口，停车场上豪车琳琅满目，在这里上班的即便是普通人员，也都比他事业有成。
他的那辆小破车被挤在阴影之下。
回到家后更是无精打采，面对林母的询问，他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整个人颓废坐在沙发上。
双手搭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