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前春满下了马。
村道实在是狭窄,如果她要是骑着马跑一遭,必定会尘土飞扬。
村口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太。
他们好奇的打量起春满。
春满什么也没说。
直接冷着脸往前走。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每天下午老头老太太们都在村口坐着。
他们东家长西家短,说的全是每家每户床头、灶台上的鸡毛蒜皮。
但是这些鸡毛蒜皮有时候也能杀人。
当时村子里有个姑娘被土匪抓走了。
等到姑娘好不容易回来,村里就开始说,这姑娘肯定是被土匪糟蹋了,然后怎么怎么。
最后那姑娘觉得没脸见人。
天天躲在屋子里。
而那姑娘的父母呢,觉得丢人每天对着姑娘非打即骂?
后来姑娘觉得不堪受辱,在一个深夜里跳了井。
人都死了,如果有良心的话,这些谣言就该停了。
可是还是听见那些老头老太太说:
“那姑娘投井,肯定是肚子里怀了野种。”
“什么野种啊?我听说是那土匪每天都来找她,被发现了。”
“然后呢,然后呢?”
。。。。。。。
后面的话不堪入耳。
春满记忆很深刻。
因为那时小小的她,第一次听到那么多恶毒的语言。
那些慈眉善目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婶。
用无形的刀子将人杀死后,还没罢休。
强忍着不适,路过那群老头老太太。
春满走向了村子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