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只余下暗色,压得她寸步难行。
可即便如此,裴晏舟曾有过的好,她记了好些年。
只是日子实在是太长了。
长到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在伤了她一次又一次后,停在了某一日的记忆里,成为了过眼云烟,极难再想起。
也长到在他选择不要她的孩子时,心中最后一丝念想终于强撑不住,彻底崩塌。
再没有往事牵绊,她也没再抱着微弱的希冀,盼着他可能有一日,会将自己放在心上。
宋锦茵越走越远,终是绕出了长街。
这次她没打算再跑,她也深知,能寻到此处的裴晏舟,不可能再给她机会跑。
可这一次,她也不会再停下步子回头看。
生与死,不止在裴晏舟的手里,也同样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
仓凛赶来时,并未瞧见已经离开的宋锦茵。
他只看见了巷子里不知站了多久的人,在阴影下,黑眸沉寂,了无生气。
来人心惊,余光中却又瞧见了被拖走的另一道陌生身影。
想来主子该是同锦茵姑娘碰了面,只是这一面,瞧着像是不太好。
“仓凛大人,这女子如何处理?”
玄卫瞧见人来,心里松了口气,他们不敢去问前头的主子,却又不得不将人处理妥当。
“这女子犯了何事?”
“瞧着像是欺负了锦茵姑娘,只是若直接要了这女子的命,怕是会连累到姑娘身上去。”
仓凛眉头一皱。
这女子明显也是绣娘。
如今锦茵姑娘还怀着身孕,万不可因着这些个闲杂人等动了胎气。
“先丢回去绣坊,莫让她冻死在外头赖上姑娘,再派人盯着,寻个。。。。。。”
“去查这女子的来路。”
裴晏舟终是有了反应,看向宋锦茵消失的地方,声音低沉沙哑,“她身子不好,不能听那些见血之事。”
仓凛顿时反应过来,点头应下。
有时候,不一定要人死才算惩治,就如同要嫁去陈家的叶晚秋,如今听闻,已经带了些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