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不敢反驳,怕遭了怨,让人将恨落到她的孩子身上,她也知晓,只要她在这府里多待一日,她就永远都没法子将自己的孩子养在身边。
连做梦,她都不敢梦见圆满。
“我不会将你送去任何人的手里。”
许久,裴晏舟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犹豫。
“我欲让人知晓。。。。。。同旁人的一些往来,故而在外人面前,我不能下她的脸面。”
不能下许幼宜的脸面,所以只能由着她,将恨意落在自己身上。
宋锦茵明白。
且这等在众人眼里好像不起眼的小事,往后兴许会充斥在她的每一日。
只要她在这竹雅院,她便会成为那些所谓重要之人做脸面的垫脚石。
这就是局势,是她看似不在局中,却又偏偏逃离不开的命运。
可为何是她呢?
宋锦茵想起她知晓腹中有了身孕的那一瞬,心里的欢喜铺天盖地,远远大过心底的恐惧。
但也只有那一瞬。
她清楚的明白,世上期盼这个孩子的,唯有她一个人。
“奴婢知晓世子的意思。”
宋锦茵又下意识想抚上小腹,却因着旁人,只得硬生生忍下,“能替世子和幼宜姑娘办事,是奴婢的福气。”
“宋锦茵。”
虽知晓她话中生了怨,但裴晏舟到底是听不得她的冷言冷语,语气便也不自觉添了几分怒气。
“我不会再让她拿旧事来寻你出气,你也无需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倘若还有下次呢?”
宋锦茵忆起他今日的冷漠,不知为何便问出了口,被褥下的手微微蜷缩,“若还有下次,世子可会在外人面前,护奴婢一次?”
“我向来不会让人插手我身边的事,不过一些面上的应承,你当真如此看重?若你。。。。。。”
“好,奴婢听世子的,奴婢会忘了今日的事。”
突来的回应让裴晏舟又一次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