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骂道,“陛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狗改不了吃屎。”
“胡说,朕是真龙。再说了,朕是狗,那窈儿是什么?”
陆陵川挑了挑眉,他时刻不忘撩着沈窈挑逗沈窈,“人生苦短,唯余有卿。”
“只要此生有窈儿在,朕万事如足矣。”
统统都是糖衣炮弹,沈窈不屑的想,她才不信呢。
不过也懒得揭穿他,和一个一身伤病的人,她没必要纠缠。
沈窈扬声道,“春浓,送药来!”
知道陆陵川怕苦,她又亲手灌了他满满一碗苦药。
……
沈窈拖延了三日,上京那边不断来信,催得十分紧,既然不能再延捱,夏怀悲从成都郡借了一万兵,对外就说护送昭阳郡主回京,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了回去的路。
路途上颠簸辛劳,陆陵川没少吃苦,花费了更多时间,总算回了上京。
不过对他而言,能带回妻儿,受再多苦,一切也值得。
此时,上京城已是初冬景致。
沈府内,太医院院正张松鹤刚请了脉离开。
而沈窈披着紫貂斗篷,围着火炉,吃着烤蜜薯。
她的肚子又大了一些,那小东西也活泼,一日里,总要踢她四五次。
“月公子来看郡主了。”
春浓手里捧着盘干果与蜜饯立在门口,笑盈盈的说。
如今也是奇了怪了,皇帝再也不大张旗鼓的来沈府。反而都低调着,以月泠的身份,来得频繁。
“请他进来吧。”沈窈吃饱喝足,只觉得困了。
陆陵川此时进来,见她抱着肚子正要起身,忙疾行几步,到了她身边,搀她起来,“窈儿,可是想睡了?”
沈窈点点头,往榻边挪动步伐,嘴上埋怨道,“陛下伤还没好全,日日就往沈府跑。”
陆陵川安置她侧躺下,又在沈窈腰上垫了个软枕,“窈儿,你这么心疼朕,朕真高兴!”
“哼!你日日往我府里跑,可政事都丢给了我爹爹,如今还搭进去一个我大哥。”
沈窈不满的说,回来一月了,初时,陆陵川在养病,后来这厮大好了,又往沈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