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保姆,她只能劝,不能强行进入房间。
傅寒夜眉眼冷冽:
“拿备用钥匙开门。”
余嫂找来备用钥匙,傅寒夜拿着钥匙上楼。
门开了,房间里,一片狼藉。
傅寒夜扫了眼,视线从一地碎片上移到床上那抹纤细的影子上。
女人背对着而睡。
看着她安静的背影,傅寒夜顿时松了口气,他拨了拨脖子上的领带,示意余嫂收拾残局。
余嫂拿了扫帚,动起手了,很快,地板就恢复到原来的干净。
余嫂走了。
房间里,安静如寂。
他走了过去,垂下的目光,扫到女人白皙的脚趾上,趾头上,有圈圈血红萦绕。
心口一紧,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看,找来药箱,沾了药水的棉球,落到血红的趾头上,动作很轻很轻,那白嫩的脚趾还是抖了下。
“很疼吗?”
他问。
回应他的,是冰冷的空气。
他用棉球洗干净白嫩趾头上的血。
解了两颗领子扣,心头仍然郁闷不已,他坐在她身边,伸出的手,轻轻摸上女人的脸,指尖的湿润,令他心口狠狠一抽。
他正要说什么,没想女人一巴掌拍在了他手上。
力气有些大,手背给拍红了。
“沈念……”
三年来,女人温顺如小绵羊,几时对他发过这样的脾气?
落差太大,傅寒夜心里不爽快了。
想到女人的变化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傅寒夜心里的愤怒就快冲破肌肤,爆炸开来:
“沈念……”
“滚。”
干净利落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