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兴致不高,面容哀婉,哪里有边军将领的风采,大声呵斥道;
“诸位,哪里做女儿态,我等边军同生共死,今日虽然分别在即,但是又不是回不了京城,等开春干了那些南下的草原野人,可就有了大把时间,来京再聚首。”
“好,听侯爷的,干!”
“等下,”
此时,在最下首的石明珠大声喊道。
“石兄何事?”
张瑾瑜不解,回头问道。
“侯爷,边关每年两次要防守,一是开春时候,草原上的各部落过完冬需要补给就来边关打草谷,二是秋后,东胡人,鲜卑人都是兵强马壮秋高马肥时候,不定期南下寇边,年年如此,年年守关何时才是个头啊。”
石明珠也是满眼泪水,一脸的哀伤之情,即悲伤离别的不舍,又感叹边关军士的贱命,侯孝廉更是哽咽道;
“侯爷,我晋北地处鲜卑和东胡人草原的交叉处,每年更是苦不堪言,其他地方一年也就守两次,而我有可能就是三次,四次,手下弟兄伤亡慎重,可以说晋北郡城家家戴孝,于他们有血海深仇,可是我等势危怎敢言报仇二字啊。”
“侯爷,我等也是”
如此宴会,竟然成了诉苦大会,可是张瑾瑜也是感同身受,同处边关哪一个人不和草原上人有仇,哪一户人不不恨他们,可是大武如今这样,是不是更应该恨朝廷,但是如此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张瑾瑜,倒满了一碗酒,然后说道;
“诸位,本侯问一句,关外主要面对是女真人和东胡人,女真人暂时来不了,可是东胡人本侯没有打过交道,那你们边关是鲜卑人威胁大还是东胡人威胁大?”
牛继宗等人不明所以相互看了看,牛继宗就回答;
“侯爷,老牛来说,咱们大武北方这两位霸主,鲜卑人和东胡人,鲜卑人南下最好的路径就是西北走廊经过西宁郡王封地才能进入中原,那里是一片坦途适合大规模骑兵行军,其他的方山多路窄,关隘众多。”
几乎下面的几人都不自觉点头赞同,张瑾瑜见此也就明白,鲜卑人目前不足为虑,怪不得朝廷不动西宁郡王宫家,确实需要他,那就说明现在的威胁就是近在咫尺的东胡人,就问道;
“那么说,目前东胡人对我等威胁最大!”
“是的,确切说是东胡人右贤王且提侯所部,一直是争南先锋,手下近二十万骑兵本部,控制整个东面草原,主要南下途径就是北河郡和晋北郡之间的谷地,此地虽然不宽阔但是地势平坦直通关内,虽有晋北雄关,可是每年且提侯都会大举进攻。两郡人马死伤惨重,我等都去支援过,太惨了。”
牛继宗也是一脸悲愤,恨不得食胡人血肉。
张瑾瑜也是暗自思索,怎样可给东胡右贤王狠命一击,让其几年不得动弹,随拿起酒碗,大声说道;
“诸君,本侯敢问,要是本侯有机会率尔等一起出战,可敢否。”
“侯爷此话从何说起?”
柳芳也是急切站起来问道。
“如果诸君同意,本侯现在就写折子,今年秋天,集结大武精锐骑兵于晋北关下,和东胡右贤王且提侯一决雌雄,胜之追击草原给且提侯致命一击,让他安稳几年,尔等可敢和本侯联名上折子嘛!”
张瑾瑜郑重其事的话,和决绝的态度更是激起了在座将军的热血,柳芳直言;
“侯爷可是说真的,真要如此,我柳芳绝不退缩必然跟在侯爷身后冲锋,如有背叛不得好死。”
侯孝廉也是激动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