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不犹豫，微微抖肩，背上的长剑出鞘，没有丝毫的留力，一剑径直地朝向顾江明飞去。
九玖姑娘的底细。
别人不清楚。
他还能不清楚吗？
连妖怪都能对付的女人，多少还是沾点邪门的。
命重要还是美色重要。
顾长青认为还是命更重要一些。
这一剑，他用出了自己毕生的功力，即便是断掉顾江明的一只手臂也在所不惜。
毕竟，这种世道太危险，只是断了一只手臂就能保下性命，那完全是值当的。
顾江明自然是察觉到了那从茶楼上甩出来的一柄剑。
在常人眼里，这一剑确实已经足够快了。
就像是突然爆发的一样，甚至没有几个人能凭肉眼反应过来，一直到那柄剑要落地的时候，人群才出现了惊闹的动静。
可是顾江明的筑基期也是实打实修行下来的，更别说沿途上，他顺势为了找找江湖儿郎的感觉，四处找人切磋武艺。
在他看来，这剑上附着的气机绵软无力，应该是武者的出手，而非修士。
顾江明握着剑，脸色冷静，他下意识地挺身站在九玖的身前，主动迎了上去，听水轩出鞘，寒光乍现。
从天而降的这柄长剑，顾江明从中而斩，自剑身至末端生生切开。
为了防止被分裂的长剑失力飞向两端的百姓，顾江明单手虚抬，使用灵力将碎成两半的飞剑吸住，慢慢落于地上。
整个过程也就短短几息的功夫。
“什么？”顾长青难压心中的惊诧，不免脱口而出。
这一剑，他是全力出手，自然是不想顾江明的行为引起九玖姑娘的不快。
可谁能想到顾江明的气机之浑厚，超过了顾长青的想象。
像他们这种武者，能将内力附在剑上，凝聚一段时间不散就已经是本事了。
可顾江明的全身上下，都涌现了一股极其类似于内力的能量，但远比内力更加精纯。
如果不是运转周天的方式依旧是顾家心法《朝天阙》的那套气息。
顾长青直接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还是说这位很少与他说话的儿子。
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