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大不了不要红珊瑚了!
东宫。
太子本来听到自己心爱女人有救了很高兴,可转眼又得到能治她的人不在了,他脸一沉,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那该如何是好?!”
不说他的侧妃要治病,三个月后他皇叔要人,他也不能不给!
栖玉笙淡定地饮着茶,眼皮沾着浮光,“殿下不必着急,我们只需……”
太子眼中带疑,“这般可?”
“您不用担心。”栖玉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淡淡拨动茶杯的盖子,“王爷可能比我们还着急。”
太子还是不太相信,这时外面管家小跑进来通传,“殿下,王爷闯进来了,我们拦不住他。”
太子:……
……
沈怜青不知躺了几天,睁开眼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人,那人在珠帘外,坐在窗边。
一手中拿着书籍,一手撑着脸颊,脑袋一点一点,脑门磕到桌子上他捂着脑袋过来又继续将目光放回书籍上。
沈怜青动了下手指,那道她划下的伤口太过深,掌心还一阵刺痛。
从床上翻身而下,不小的动静惊扰在窗边看书的人。
陌知殊透过珠帘看到她,脸无血色,青丝蜿蜒满肩,轻薄的衬衫松垮,一抹雪色隐约跃入他眼中。
他耳根一红,忙垂下眼帘,手中的书放一边,高声询问,“姑娘,你醒了可否要用些饭?”
沈怜青活动了下筋骨,除了掌心还疼,全身都很轻松,她摸了摸肚子,掀开帘子出去。
“要的,谢谢少卿,不过……”她扯着自己的衣服顿了下。
“不过什么?”陌知殊又看向她。
沈怜青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面容惨白却不损她的颜色,仿佛绚烂的一树白海棠。
他听到她说道,“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咳咳,当然可以。”陌知殊面红耳赤,他坐到针一般从榻上跳起,“我去准备。”
陌知殊这个府邸只有他自己住,里面除了几个打扫的婆子和守卫的下属基本没什么人。
婆子还是家里派过来的,打扫完了又回去了,白天要洗澡,只能由陌知殊烧火。
他一身青色的衣裳,衣袖折叠,一双看卷宗的手此刻正在亲自放柴火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