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九卿对孟瑶轻抬下颌：“一个百年老色鬼，一个专靠吸食人类精气存活的女鬼，你是怎么招惹的这些脏东西？”
孟瑶看向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灵魂像是被抽走的女鬼。
她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扶九卿语气笃定道：“你生病了。”
孟瑶迎上昔日好友，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
她觉得扶九卿变了，身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老练沉稳。
扶九卿眸光通透冷静，继续道：“你患有抑郁症，还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
这是被夏如君跟冯雯雯她们，给折磨出来的病情。
人满满的恶意，有时候比鬼都可怕。
他们见不得光的负面情绪，恨不得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孟瑶对自己的病情似乎并不意外，脸上的表情很淡。
她低垂着头，幽幽地开口：“我总是看到夏如君、冯雯雯，她们一次次缠着我不放。
我连闭上双眼，眼前都闪过她们那副丑恶的嘴脸，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在她情绪低迷时，精神分裂症就会爆发。
从前那些不堪的记忆，每分每秒都在折磨她。
孟瑶也不想陷入曾经，可就是逃不开，那些经历像是枷锁死死桎梏着她。
扶九卿换了个坐姿，开门见山道：“夏如君跟冯雯雯都死了，早已魂归地府，根本不可能来找你。
你之前气场低迷，被秽气、死气缠身，这才惹来百年色鬼跟女鬼的惦记。
今晚你没给我打来求救电话，明天躺在这屋内的就是一具，魂体被邪祟分食的尸体。”
她打量着孟瑶，总结道：“孟瑶，你生病了，需要进行治疗。”
孟瑶的身体抖了抖，明显是害怕了。
她很快安定下来，抬眸疑惑地凝视着扶九卿。
“九卿，你说在这世上，是不是好人都没有好报？
为什么恶人长命百岁，日子过得滋润又畅快，好人永远不长命？”
她姐姐明明是个好人，却被人泼脏水，用最不堪的话辱骂。
哪怕是身死，都没有得到正名。
这一切，是不是在暗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否则，为什么罪魁祸首，丁昆至今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