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你干嘛，十年真题这么难，我可看不懂。”
张元一看到陈诺手里的这本东西脑袋就疼。
老李逼着他们买了很多刷题资料，其中最难的就数这本十年真题，十道题里张元最多能看懂两道。
“赶紧的，时间有限。”
陈诺没理他，翻到其中一页，放到沈新眉面前。
沈新眉哦了一声，听话地埋头做了起来。
对她来说，埋头做题比面对张元这个陌生人舒服多了。
陈诺给她找的这一页全是高难度的题，张元拉着陈诺走到一边，低声道：
“陈诺，别闹了，赶紧让少妇老师下来吧。”
他以为孟晓冉才是陈诺找的老师，沈新眉也是和他们一起来补习的。
“做好了。”
沈新眉的声音响起，张元回头，就看到沈新眉双手捧着那本十年真题，乖乖巧巧地送到陈诺的面前。
张元有点懵，“这么快就做完了？不会瞎写的吧？”
陈诺把后面的答案翻出来一对照，全对。
张元更懵了，对沈新眉道：“你不会是悄悄抄的答案吧？”
陈诺拖着他坐下，对沈新眉道：“沈老师，你就给我们讲讲这几道题吧。”
“哦。”
沈新眉弱弱地答应一声，坐在陈诺的身旁，张了张嘴，却不敢说话。
这两天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有陈诺陪伴学习，现在突然又多了一个人，她很不适应。
“没关系，你就把张元当空气。”
陈诺对她说道，沈新眉眨眨眼睛：
“真的可以吗？”
陈诺道：“当然可以，你看他这样子，和空气又有什么区别呢？”
沈新眉看了看张元，重重地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
张元无语了，陈诺在桌子下面用力踩他的脚，张元龇牙咧嘴，终于没再开口。
沈新眉深深地吸了口气，藏在黑框后面的大眼睛看向陈诺，然后开始讲了起来。
还别说，把张元当空气之后，她真的没那么紧张了。
眼睛里只有陈诺和题卷，很快话也渐渐说得流畅了。
而旁边的“空气”却是越听越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