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军粗糙的黑线眉毛怪异地扭动着，并腿缩脑站在办公桌前，沉默不语。
林一抬头看了一眼，语气不算温和但也没有多少严厉，“没想好的话，就先出去工作。”
秦国军显然没有料到林一会如此高举轻放。
他都已经做好了被严厉斥责甚至是被揍一顿的准备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国军十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林一，才发现他是认真的。
“对不起，林总监。”
这句道歉着实让林一有些意外，他以为这里面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万万没想到已经是简笔画的秦爱国居然还会道歉，还保留着一丝人类的思维性情。
林一问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是是创意设计部的杰夫老师威胁我。他说要是不这么做，就会揭发我造假的事情，然后把我赶出公司。”
秦国军一字一句解释道：“我很喜欢这个公司，不想被赶出去。”
杰夫，他居然还活着。
林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面上还是一片平静，继续问道：“既然喜欢为什么要造假？”
“我是普通本科毕业，按照规定如果没有做满三年以上是没有办法从低级经理升到中级经理。”
“我明明业绩在公司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就因为学历卡在这里。”
“我不甘心，就花钱找人搞了个假的名校毕业证，拜托杰夫老师帮忙把个人信息资料改了。”
“他没这么好心吧？”林一听到学历两个字，又想起了同样境遇的顾南黎，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秦国军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只要他帮我改了信息，我帮他拿到客户信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谁知道他贪得无厌，一次次以假学历威胁我，替他办事查客户信息造假数据。是我太蠢，亲手把弱点送给了别人，最终受制于人。”
“他让你拿什么信息还记得吗？你手里留有证据吗？”林一感觉自己摸到了关键，什么信息值得换取假学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
秦国军摇了摇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犹豫地答道：“他要的很多，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个什么养老院还有一个什么孤儿院对了，有一个就是赵董事口中取消合作的信息之城。”
原来如此。
杰夫和秦国军这条线连上了。
林一问：“赵董事对于客户信息这块是不是抓的很严格？”
要不然杰夫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抓秦国军的弱点，还一直要挟他。
秦国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