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别问我。”西双手摊开，靠在椅座上，“反正我没有投她。”
场面一度变得沉默。
“事已至此还是想想上车的人怎么选。”林一顿了顿，“想一想问什么，谁来问。”
“林说的对。”西跟着附和了一句。
黑眼框若有所思地扫了一圈在场的耳机青年、西和林一，紧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奶奶灰还是一样，摇着头表示自己想不出问题，让其他人先提。
耳机青年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我来吧。”
林一和剩下的玩家都没有任何异议。
他们一起走到车门口，站台上站着一对小情侣。
男生戴着浅蓝色的棒球帽，轻轻地拉着短发女生的手臂，嘴角翘起笑得十分甜蜜。
短发女生轻轻依偎在男生肩头，把手搭在男生的臂弯里，另一只手抱着一只玩偶熊，低着头在男生耳边嚷嚷着什么。
“感觉都很正常。”奶奶灰盯着短发女生手里的玩偶熊，露出了羡慕的眼神，“还是个名牌熊，一只要上千块呢。”
黑眼框简直没眼看，刚刚还慌乱着的人现在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是丢人。
“等我们回去，我也要去买一只。”奶奶灰略带兴奋地说着，得到了黑眼框的一个白眼。
对方直接甩开他的手，往回走。
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想着买熊。
买套三五补补脑吧。
黑眼框被奶奶灰这么一打岔，心里的压力和害怕顿时消散了一些。
他迎面和站的更远的林一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林一站在离车门更远的位置，通过车窗看了眼站台上的小情侣，没有什么发现。
此时，耳机青年看了眼男生的手，尤其是虎口是有茧的。
他提出了问题，“在棒球中，三垒指的是棒球场距离本垒（HomePlate）的第三个垒包是不是？”
棒球帽回答是，然后顺利上了车。
留下短发女生孤零零站在那里，地上的老奶奶还被禁锢着。
公交车刚一开动，站台上的剩下的两人就动了。
短发女生脸上的温柔消失了，眼神变得空洞而狂野，仿佛失去了控制力。
发出古怪而不连贯的声音，又尖又冷。
同上一位西游记老爷爷一样，疯狂地拍打着车窗，指甲刮在玻璃窗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老奶奶被这个情况吓得掉头就往回跑，很快就消失在白雾之中，只留下最后一声惨叫，再也没有了踪影。
公交车平稳地运行着，上车的棒球帽坐在了老奶奶的位置上，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插着耳机玩游戏。
全程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