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既不是,那就里面请,柳州的贵家富贾在府衙摆了酬谢宴,说要好好谢谢王大人救了他们性命。”
两人相携向里,离厅堂越是近,周遭的声色越是轻,走到后来,王明岳觉得天地间只听得见他们走路的声音。
他忽而顿步。
“杨大人,本官忽然想起禹州刺史府还有几桩要紧事,今日的酬谢宴本官不吃了,待疫病过去,本官设宴,宴请贵家富贾同乐。”
言罢,他不等杨浩说话,先转过身,然,身后立着一个面色黑沉,眼里透着杀意的黑衣郎君。
“你是谁?”
“恨西风首领,习凛。”
恨西风?
那不是皇帝暗卫吗?
王明岳抬步欲逃,可不等他动作,习凛已把刀横上他的脖颈,王明岳怒目:“杨浩,你竟敢背叛王谢两家?!”
“王大人,不是本官敢背叛王谢两家,而是王谢两家先忘了溱国天下姓卿!”
说罢,他横手:“贵妃在厅内,正等着召见王大人,王大人里面请。”
王明岳不想进,但脖子上的刀不允许,片刻,他被习凛逼近花厅,彼时,清妧将将端起一盏热茶。
“跪下!”习凛一脚踹进王明岳的膝盖窝,王明岳吃不住力,“扑通”一声,犹如丧家犬般扑在地上。
杨浩恭敬拱手:“娘娘,罪臣幸不辱命,于天明前,请来王刺史,并运回药材十七车,药已交由谢少卿运去病庄和城东。”
“杨大人辛苦。”
“为娘娘办事,罪臣不敢言苦。”
“本宫重诺,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但免去死罪和活罪,与不罚是两桩事,杨大人明白吧?”
杨浩一顿,心道,娘娘之意莫非是说,只要他功劳立得足够大,不仅能平了罪责,还能保住官位?
“娘娘,罪臣这就赶病庄,和伍廷尉、崔巡按一道,治病救人。”
“恩。”
杨浩一退,厅堂只剩下王明岳,他想了想,咬牙抬眸:“贵妃娘娘,敢问您凭什么扣着微臣?”
“就凭柳州疫病一起,禹州坐地起价,不止令柳州百姓无药可治,更是让陵阳百姓看不起病!”
“此事和微臣无关,是
禹商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