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须臾,韩杜衡和伍砚书急匆匆奔出逍遥居,清妧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神色难免露出一丝沉重。
溱国皇权的这轮更迭,的确耗费了太多时间,以至于叫很多亟待处置的事情,被搁置得太久。
卢嬷嬷轻问:“郡主,归家吗?”
“归。”
阿爹似是有事寻她,她得赶紧回去。
然,不等她挪步,若谷心急火燎地冲下回廊,跑到清妧跟前见礼:“郡主,您可是舍不得王爷?”
“……”
“王爷知道您去而复返,高兴地不行,特意命厨房多添了几道菜。奴婢们也高兴地不行,因为有郡主作陪,王爷定能多吃两口饭。”
清妧神色微变:“芳君最近胃口不好吗?”
“没,没有。”
如果没有,何必否认地这么着急,且否认时,眼神眨个不停?
“芳君呢?”
“回郡主,王爷在更衣。”
“好好地,作甚更衣?”
“呃……这不是王爷昨夜没怎么睡,想补个觉吗?”
补觉连午膳都不想用了?
她原准备立刻归家,这会儿却有点不敢走了。
“今日在哪里用膳?”
“水榭。”若谷急忙回答,示意下人赶紧伺候,“请郡主先往水榭,奴回房里,和王爷一声。”
说罢,他不等清妧说话,掉头就跑。
清妧暗叹,提步走向水榭。
亭内,暖炉、茶点、膳食皆已备好。
她刚坐下,卿流景摇着他的流光七折扇,笑着走进水榭,见此,清妧飞快起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阿妧果真舍不得我。”
清妧只当没听见,她的心思全在他的脉象。
稳健,平和,同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