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阿爹想揍卿流景,她也想动手了!
话说,她到底是怎么糊了眼,看上这厮的?
清妧心里腹诽不已,手却突然扶住额头:“呜——痛——”
见此,卢嬷嬷狂奔而至,她神色切切地搀住清妧,焦急万分地劝告:“县主,了无主持说了,您不可着急,否则要伤及心脉!”
清妧抬眸,神色悲苦地看着安行洲:“我也不想动怒,可——”
女儿什么心思,安行洲哪里看不明白?
然,他家阿妧就是喜欢卿流景,他难道还能真棒打鸳鸯?
罢了。
“阿妧,你别急,乖乖跟卢嬷嬷回房,阿爹保证,定会和逍遥王好好说话。”说罢,他怕阿妧不信,特意命令富成,“快去给王爷备茶。”
“是。”
清妧遂转身,走了两步,她又返回到安行洲身侧,而后对他附耳低言:“阿爹,我护他,只因为他是明日之君,伤不得,并无其他。”
“知道。”
安行洲连连点头。
为明日之君不顾生死?
真当他老眼昏花吗?!
待清妧乘辇轿回房,安行洲请卿流景进了书房。
色调沉郁的书房,这对未来翁婿隔着几案对面而坐,案角,茶水已沸,壶盖被蒸气顶得“砰砰”响。
富成提起水壶,小心翼翼地替安行洲和卿流景各倒一盏茶。
“下去吧。”
“是。”
安行洲扬袖:“王爷,请用茶。”
卿流景端起杯盏,轻轻抿了一口。
“岳父不喝吗?”
“莫要叫岳父!”
安行洲再次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