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姜提刀而去,三万铁蹄军跟着魏姜,没有一个有片刻的犹豫。
三万大军,只用了堪堪一个时辰,便奔出苦白,向月北去,崔郁晟看着滚滚烟尘,无不遗憾地长叹:“可惜了。”
铁蹄军之威名,天下皆知,然,再强悍的存在,若不能为三殿下所用,也不过是枉然。
“曹将军,你该发信号了。”
“是。”
须臾,一道红烟,从苦白城中,扶摇而上,远在两百里开外的北夷大军看见,立刻闻烟而动。
与此同时,月北城中,安行洲和范修谨被人从地牢请出,关进行宫后侧一处颇为幽静的偏殿。
天一亮,陆霆提着食盒,步履轻盈地走进偏殿,他将食盒打开,然后把一壶美酒,几碟子点心铺在几案。
“国公爷,请用膳。”
安行洲坐在榻上,眼不抬手不动。
陆霆轻叹,扭头问范修谨:“四郎,你呢?”
“我当然是要吃的。”
范修谨一个箭步,冲到几案旁坐定,陆霆浅笑,拎起酒壶,亲自替范修谨倒满酒:“宫中玉酿,殿下曾赞过两句。”
范修谨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然,他才举起手,便叫凌空横过来的另一只手扣住手腕,安行洲目色沉沉地问:
“哪个殿下?”
“国公爷以为呢?”
“东都皇城的玉酿,陵阳的殿下们不可能喝过,喝过的只可能是二殿下。”说罢,安行洲目光如鹰,“范四郎,你是二殿下的人!”
“国公爷明鉴。”
范修谨的承认,让安行洲越发地愤怒,他用力甩开范修谨,那一个盛满宫廷玉酿的酒杯被弹飞,砸到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是本帅疏忽,比起三殿下,北夷人,被陛下送来韩国受辱十一年的二殿下,才更有可能和韩人勾结!
饶本帅先前还觉得,二殿下命途多舛,令人同情,如今看来,本帅大错特错,一个因个人之苦便要卖国的人,没有半点值得令人同情的地方!”
“安行洲——”范修谨拍案而起,一双笑眼因为盛怒而烧起一团火,“你可以污蔑我,但不能污蔑殿下!”
“呵。”安行洲冷笑,“若本帅大难不死,定会将二殿下的所作所为,告诉陛下!”
范修谨抬手,竟是要打安行洲,见此,陆霆吓得急忙按住他:“四郎,住手,你会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