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恶的小东家，净往我脸上抽打。”钱文渊摸着嘴角的伤痕，气急败坏的道。
在他面前一个身披虎头铠的将军，声音中带着一抹玩味：“钱公子，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韩章明打量着眼前的钱文渊。
钱文渊急急的站起了身，脸上说不尽得恭敬，将怀中的一个檀木箱子递到韩章明的面前。
“区区小礼，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韩章明眯着眼睛，稍微打开一点缝隙，只见里面黄澄澄的几块金锭子。
至少价值几千两银子。
韩章明嘴角露出一抹阴阴的笑容，将木盒放在自己身前，目光看向钱文渊：“如此厚礼，钱公子应该是有事相求吧？”
他也不拐弯抹角，这种事他已经不是头一次做了。
“我想让将军帮着杀一个人。”钱文渊笑着说道。
“杀人？”
韩章明的神色微微的一怔，警惕的看向钱文渊。
他被派来驻守江南六州已经半个多月了，对陈家和洛凡的恩怨也是很清楚、钱文渊既然给了这么多银子让他杀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极有可能是洛凡。
若是杀一个普通的客商，韩章明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可若是洛凡的话，他也不敢乱来。
“洛凡！”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
韩章明脸上浮现一抹犹豫，凝眸看向钱文渊，冷冷的开口：“你可知道官军杀人，是重罪？”
若是普通无背景的人杀了也就杀了，可是洛凡和庞世龙认识。那庞世龙现在可是青州守将，现在手底下的兵力已经有八万多。
在整个大盛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他随和庞世龙的关系不慎太好，但也不敢得罪死了。
更何况，韩章明是见识过洛凡的能力的。
五千老卒攻陷雍州城，还当了戎狄三十万大军整整一日。
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和庞世龙的军功有八成都是托了洛凡的福。
“将军误会了，我不是让你杀洛凡。”钱文渊急着解释道。
“那是？”韩章明眉头皱起。
“听说，东边有一支反叛的溃军进了江南地带，将军不如堵住那溃军逃溃的道路，只留下通往冷月寨的一条路。”钱文渊阴冷的说道。
“你是让我把溃军赶到冷月湖？”韩章明旋即明白钱文渊的意思。
“那群溃军足足有三千人，借他们的手杀掉洛凡，这样将军也不会担责。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将军在出手剿灭他们。一举两得。”
“好法子。”韩章明的眸中透过一抹寒光。
他早就想对洛凡下手了，只是碍于他和老王爷还有庞世龙的交情。
不敢直接下手而已。
而钱文渊的这个法子，既可以借用溃军的手杀掉洛凡，还能给自己一个再次立功的机会。
“等将军拿下战功，擢升大将之后，还望不要忘记小民。”钱文渊谄媚的说道。
“听说钱公子春后就要入朝为官？到时我必然引荐你结识霍宰辅。”韩章明笑着说道。
钱文渊裹紧身上的厚袍子，脸上喜不自禁，连连躬身道歉。
“报，韩将军！那从边关溃逃的叛军已经来到淮扬城附近了。”
“吩咐下去，将所有的官道都堵住。”
不过三千溃军，自然不是韩章明两万大军的对手。不过他现在要的就不是将这股溃军围剿清除，而是将他们都赶到冷月湖江家庄。
钱文渊站在风雪之中，也想学着洛凡一般，直面冷冽的寒风。
只是一阵寒风刮过，登时割的他龇牙咧嘴，急急的攥紧了马车。
“小东家，来世眼睛莫要长在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