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酒坊做着文化传承的事,花费不少,又捐这么多,是不是有点过了?”李乡长觉得政府应该支持私人企业,乡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示,却让人家捐这么多石料,有点过了。
“这个我问了曾老板,她说政府的事儿就是大家的事儿,政府也没少支持她酒坊的生产,只是现钱确实拿不出来,只好捐石材。”山椿把曾建英说了个高大尚。
“哦,这曾老板思想不错。以后我们对私人企业还得大力支持,我们乡就这两家私人企业,出手就这么支持我们政府工作,让人感动。”陈书记说。
“但这钱还是不够啊。从哪里再去想点办法呢。”李乡长说。
“今天吧,我过去当团委书记时的几个老部下请我过年,我去赴约了。那年五四庆祝那天的几个比较优秀的人,那夜我请他们吃了一顿工作餐,这个袁乡长是晓得的。过后,我又鼓动和支持他们去外出找活干,改变自己的现状,就是现在说的打工吧。十多年不见,今天他们都来了。在喝酒的过程中,就说起了当前乡里的困难,他们表示愿意为家乡贡献一份力量。大后天吧,他们会把各自联络到的外出打工人员的捐款送过来。我想加上这三万零四块,解决机耕道欠款应该是没问题。如果是有余的,就用作自来水厂的修建吧。”山椿又抛出了这样一个结果,让在场的人震撼了。
“哦,这些年轻人能有这种情怀不错。”陈书记听了,心里很是激动。
“人到是不错,就是吧,其他人去动员,能行吗?我知道的是,这些年轻人是很信服山椿的,他们捐款也应该是冲着山椿来的吧。”袁乡长肯定地说。
陈书记和李乡长也看向山椿,刘素英心里从这三万块钱中早已看到了山椿人性的光芒。
“嘿嘿,人家,为养育自己的家乡做点事儿,也是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是他们对党,对国家,对我们乡党委乡政府的信任才捐的吧。我个人也没那本事,没那德行让他们自掏腰包。”山椿假话到是说得顺溜儿。
“这个话,道理是这么说,可人性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视的。山椿,我袁家兴真的佩服你。”袁家兴也许是发自肺府的吧。
“有时也许是这样吧。”山椿想起今天观岩村李洪佳带来的那一万块钱和不捐给政府的交待。
“那这些捐款的收取和发放,还有捐款人的表彰就交给山椿吧。到时我和李乡长、袁乡长参加。”陈书记想了想。
“哦,这个事呢,我就不参加了,我这人呢耍耍嘴皮子还行,做具体事没耐心。还有,这些朋友回来了,虽然人家还尊重我过去是他们的领导,现在我可不能自居领导角色,我还得陪陪他们,交流交流。”山椿实话实说。
“哦,也是个理,那你有什么建议?”陈书记笑眯眯的看着山椿。
“我想这事儿交结袁乡长最合适,让刘主任给袁乡长打个下手。然后,钱到位,我叫我们财政所的同志负责兑付。”山椿说。
“我,不,不。这功劳我可不占。”袁乡长也真诚的推辞。
“袁乡长是黄莲人,也是黄莲的老革命,他们都认得你,好办事儿。还有,也有可能他们不会来乡里,到时只选一个人代表他们把钱送来就完事儿。我们也不要把这事儿看得多复杂。以后我们对这些打工崽多支持、多关心、多解决后顾之忧就行了。”山椿说得很有底气,也很高大尚,因为他心中有底,他心中有那一帮放飞青春的年轻人。
“好,这么定。”陈书记说。
“就是这年后的工程谁来负责,也得确定下来。”李乡长问。
“各位领导有人选吗?”山椿见大家不说话,就问,他想着下面还有人等着他。
几个人都摇摇头。
“好,既然领导没有,我就斗胆建个议。自来水厂的修建请袁乡长负责,具体事务由袁永泽负责。”山椿说。
“啊,我,不行,不行。”袁乡长见山椿推自己负领导之责,又举荐侄儿袁永泽来具体做事,心里很感动。
“这事儿还只有你袁乡长有经验,能胜任。”山椿又补了一句。
“这袁永泽是谁?”陈书记问。
“袁永泽是当初乡镇企业办的,负责过乡酒厂的建设和管理。”李乡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