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是，现在，她需要让他冷静下来，变回那个她熟悉的他。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裴炎冰凉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空洞的味道。
司空茉叹了一声，也不顾他身上染了不少别人的鲜血，伸手去抱住他修长的腰肢，把脸贴在他冰凉的胸口上，轻声道：
“阿九，我做了宵夜，今日听小胜子说你没时间过来，原想要来陪你的，不想……。”
她顿了顿，正打算说点什么安抚他，却听见头顶上传来裴炎冷凉低柔的声音：“不想却看见了一个正在食人的妖魔，所以吓到了，嗯？”
司空茉听着他话音不对，立刻抬头想要说什么，却见他低下头，那张美艳妖异得过分的脸忽然凑近她，一字一顿极为温柔地道：
“你怕我是不是，我说了让你不要进来，不要进来的，为什么你不听话呢，你看，被吓到了吧，傻丫头。”
司空茉想要说她没有被吓到，却被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在唇上，轻声道：“嘘，别说话，不管怎么样，不管你是被吓到，还是害怕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不会。”
随后，他冰凉的手轻轻地抚上司空茉的脸颊，仿佛在爱抚稀世珍宝一般，随后手指慢慢下滑到她的脖子，司空茉愣住了。
只觉得他的手指冰冷的可怕，随后便看见他忽然很温柔地笑了笑，但在这样的阴森的氛围下，那种笑容看起来却异常的恐怖而诡异。
他搁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忽然下滑落在她的衣襟上，然后——狠狠地向两边一撕。
伴随着布帛破裂的声音，司空茉便觉得身上一凉，她光洁诱人的上半身便裸露在了空气中，春光乍泄，她瞬间睁大了眼，看着裴炎刚要张口，却被裴炎直接点了哑穴。
“嘘，别说话，丫头。”
不知是否被那些血腥的色泽倒映，裴炎眼中的黑暗里仿佛泛起妖异的红光。
嘘，请安静，别说话。
别让我听见你的害怕，别让我看见你的畏惧，别让我一个人呆着。
……
暖阁里一直很安静，安静到外面所有的人全都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所有的司礼监厂卫都全副武装地集结在这附近，静静地站立着，黑压压一片，却安静得如一尊尊铁塔。
连公公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地听着外头过来报告的侍卫们低声传话。
这时，忽然房间里面传来奇怪的闷哼声，但随后这声音就低低了下去。
再没有了生息。
那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