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略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军人。”
“准确地说,是突厥的狼卫。”祁渊肃声道。
祁泓立刻紧张地看着陆芷沅,“狼卫凶残,三皇兄和华侧妃还是赶紧离开雍县。”
曹县令也有些慌乱,储君若是在他的地盘出了什么意外,不说乌纱帽,只怕他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臣去把禁军叫过来,把他们拿下。”曹县令说着,就要起身。
“坐下。”祁渊低喝道。
他拿起茶壶给陆芷沅倒了一盏茶,放柔了声音,“阿沅,你怕吗?”
“此处有衙役,禁军,虎豹骑,校事,长风他们,他们伤不了我们,我不怕。”
陆芷沅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但我怕百姓会有危险。他们出现在这里,估计是想破坏互市,杀了百姓,互市就办不了了。”
祁泓和王略他们安静下来,神情凝重。
陆芷沅说的没错,祁渊身侧护卫重重,狼卫近不了身。
但满街手无寸铁
的百姓可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祁渊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所以现在不能激怒他们,我们要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们。”
陆芷沅想起去岁月夕,祁渊以身作饵,把潜入上阳的狼卫引到慈恩寺,再围歼他们。
狼卫虽然死了,他也受伤了。
她一凛,反手抓住他的手,“你不能再以身犯险。”
“放心,这次不会了。”祁渊安慰她。
祁泓偏过头,望向外头。
他们情深意重,他是高兴,但心底也酸胀难受。
祁渊把长风唤来,低声吩咐几句,长风点点头,出了茶馆。
王略一直在偷偷观察对面的狼卫,“下官觉得,狼卫的人数应该不多。”
曹县令看着街上随处可见的漠北商人,不敢认同,“这几日进城的漠北商人有几百人,也不知有多少是狼卫乔装改扮的。”
“我认为王大人说的有道理。”
祁泓道:“我们创办漠北互市之初,华侧妃就曾说过,突厥柔然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互市的安全是首要,所以开办互市的地方才选在远离漠北边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