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一愣,长风已敏锐地挡在她身前。
祁渊向那年轻男子看去,觉得有些面熟,再细想,是那日在酒肆遇
到的楚屹。
楚屹向陆芷沅行礼后,又回头去看那张朱卷。
祁渊个子高,能看到他脸上抑制不住的笑。
楚屹过去有个生员,身上蓝色的长衫都洗得发白了,他指着另一张卷子,兴奋地同楚屹道:“楚屹,看,那是我的卷子。”
“恭喜恭喜!”楚屹向他道喜。
生员回礼,又笑道:“待会我们去喝两盅以示庆贺。”
楚屹尴尬地笑道:“酒肆老板怕是不肯再赊账给我们了。”
那生员也尴尬地笑着。
陆芷沅对祁渊低声道:“我们出去吧。”
他们又挤出了人群,陆芷沅望着告示墙前黑压压的人群,有不少人从穿着上就能看出是寒门子弟。
祁渊知道她在想什么,“依照朝廷的惯例,通过乡试的生员,才能领到朝廷的津贴。”
“你不用为他们担心,他们身子没什么残缺,若是不能把自己的生计解决了,往后还如何为百姓解决生计。”
“利民可不仅仅是嘴上说说,就当是对他们的历练。”
“师兄高见远识,我听师兄的。”陆芷沅笑道。
两人正往外走,后面也有几个人急匆匆地往外头走,差点撞到他们。
长风正要呵斥他们,祁渊听到那几个人的话,向长风摇头。
“我仔细看了五遍,没有我的卷子。”
“我的也没有。”
“去找赵濂!”
祁渊望着他们的背影,轻笑道:“这才审了京畿的卷子,后边还有八十六个州府,赵府要热闹很长一段时日了
。”
赵濂紧闭的府门被人拍地震天响,楚成敬在掖庭狱,也把木板床捶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