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抱起庄烨,“姐姐,我们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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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夕,庄烨系着湖蓝缎榴开结子的肚兜,躺在玉簟上呼呼大睡,床前瓷盆中盛满冰块,若隐若现的白气向上飘逸着,在屋中慢慢扩散,把整个屋子都沁凉了。
楚珮容靠在床头,望着那几缕白气,手中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轻雪端着安神汤进来,楚珮容接过,问道:“殿下今晚还是没回王府吗?”
“是。”轻雪答道。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沉睡中的庄烨,“王妃,若真如华侧妃所说,殿下会护着姐儿和哥儿吗?”
傍晚时,陆芷沅把在街市听到的话告诉了楚珮容,并直言是赵濂父女做的。
赵濂利益熏心,为了争权夺利,他筹谋多年,把女儿养成一颗听话的棋子,眼下楚成敬已被关入掖庭狱,魏氏也难以逃脱,那晋王妃的位置,就是赵濂父女的下一个目标。
所以,赵濂父女势必会要除去楚珮容,连带庄宜和庄烨,他们也不会放过。
只有他们死了,日后赵雪樱生下的孩子,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祁渊的继位人。
“这是他的孩子,他还不至于任由旁人害了他的孩子。”
庄烨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
楚珮容抓住他的手,安抚他:“庄烨莫怕,阿娘在。”
轻雪也过来轻拍着庄烨,低声道:“赵濂和赵雪樱就跟毒蛇一样,总想着害人。如今殿下又宠着赵雪樱,便是殿下有心护着姐儿和哥儿,也难免有疏漏之处,奴婢真是担心。”
“阿沅说得对,为了庄宜和庄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瓷盆中的冰块融化了一些,屋里凉意更甚。
楚珮容停下了手中的团扇,声音浸着凉意:“赵雪樱不是说我要害她吗?那就让她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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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别院的厢房,赵雪樱忐忑不安地等着。
她今日在王府哭闹,祁渊生气地走了,她怕极了。
她去找赵濂,赵濂也说她不该同祁渊闹,毕竟祁渊对陆芷沅还有几分情意,她为难陆芷沅,只会让祁渊更加怜惜陆芷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