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以后,他发现自己更不舍得放她走了。
“在笑什么呀?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左香凝有点恼道:“你以为你藏到这里,他们就能放过你?就象我似的,我都离开楚州那么远了,他们还不是让你带着人去追杀我?”
左香凝话音一顿,看着男人道:“他们不会是因为你没有杀我,所以才生气的要对付你吧?”
“你真聪明。”面具男认真的点了下头,“就是因为你,把我的饭碗都给砸了。他们现在不光在找我,也在找你。你也知道他们并非善类,所以咱们只有老老实实的躲在这里,等着避过这阵风头再做打算。”
“你是真有病!”左香凝见被自己猜中了,又惊又怒,“既然你是带着我逃跑,那你还敢大张其鼓的坐画舫,听唱戏?你胆子是真大。”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越是热闹的地方,越安全。”男人声音淡淡的,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那你怎么不在戏园子里住?那里人山人海的,到是热闹。”左香凝毫无女子形象的坐到椅子上,摸着自己身上华贵的衣裙,低声抱怨:“穿了这么身衣裳出来,能干得了什么粗活?”
“没事,我让人给你再准备两套粗布衣裳,专门留着干活穿。”
他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左香凝一声未吭的先用盆子里的水洗了手脸,然后就直接放下床幔,躺到了床上。
谁用谁自己动手,她可不侍候。
但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她听到他把水泼到院子里的声音,接着东边传来了水声,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里。
当脚步一步一步的朝着床走过来时,左香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拨下头上最粗的一根簪子紧握在手里,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定下来是打不过他,只能靠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可脚步声停在床外便没有再动。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转身又离开了。
左香凝高度紧张的一动不敢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的时候,簪子已经放在了枕头边。
她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晃了下肩膀,发现脖子竟然都是僵的。
她硬着脖子下床,到了外间。
她靠在门框上,看着正在院子里练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