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躲，已经来不及。
“这么冷的天，你去哪了？”顾至清走到她面前，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手里躺着个掐丝珐琅花鸟图案的暖炉，另一只手把她要掉下的斗篷帽子，给她往前拽了拽，“快进屋吧，外面太冷。”
左香凝看着他手里的暖炉，静静的出着神。
“怎么了？”顾至清微弯着腰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冻坏了？”
左香凝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眼里的担忧和关心，是那么的显而易见，跟那个男人看自己时的一样。
她以为那个男人是真心喜欢自己的，那这个男人呢？
他难道也是喜欢自己的？
他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害自己？
她忽然就有些迷茫了，她重生以后，发现前世很多的人和事，都跟她想的不一样，她竟然分不清到底什么真，什么是假？
“香凝？”顾至清看着女人那又卷又翘的长睫毛，声音更加的柔和了，“你怎么不说话？”
“顾大人和左四姑娘真是好兴致。”左香凝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笑声，“这么冷的天，还有心情在外面聊天。”
“世子？”顾至清直起腰，笑着跟几步远的凌霄打着招呼。
左香凝的睫毛颤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顾至清手里的暖炉，“谢谢关心，我正感觉着冷呢。”
“外面太冷。”顾至清温柔的对着她说道：“快进去吧，别忘了喝点热茶。”
“你也别着凉了。”左香凝对着他笑了一下，回身对着凌霄福了个礼，进了花厅。
顾至清还是第一次看到左香凝对着他笑，如昙花绽放，差点没晃晕他的眼。
“顾大人这是好事将近了吧？”
“我到是想，可是左家说还得再等等。”顾至清收回目光，回头笑着说道：“不过她还小，我到是也不着急。”
“闵阁老这几天正在为他的长孙女选女婿，听闻闵阁老的孙女，可是难得一遇的才女，在白山书院就小有名气。”凌霄笑着问道：“闵阁老在我面前多次提起你，明显对你很赏识。”
顾至清心里微动。
但他看了眼花厅的方向，回头笑着说道：“我跟左家四姑娘情投意合，我会等着她。”
凌霄笑了下，道：“我先进去了。”
顾至清看着凌霄的背影，心里暗暗有些拿不定主意。
闵阁老的孙女，一直是他要娶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