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冰雪聪明，样貌出众，还有个当将军的哥哥，一个王妃姐姐，可这些都没有用，就凭咱们这个庶女身份，想找个好人家当主母，那就是难上加难。”左香芸说的情真意切，就好象真的在为左香凝打算般。
“那依二姐姐的意思，嫁给顾家二少爷，就是我最好的选择？”左香凝浅笑着问道。
“顾家二少爷一表人才，前途无量，是个难得的好男儿，”左香芸笑道：“不过，让他配我最爱的妹妹，我还是觉得差了那么一点。”
左香凝怔了一下，道：“二姐姐是有了更好的人选？”
“你从小的兰心蕙质，聪明伶俐，招人喜欢，我本来想着你嫁给嫡次子，可以享清福，少操心，可是在齐王府呆的这么些日子，我算看透了，要想在这后宅之中过的自在，还得是那掌管中馈的正室夫人。”
左香凝安静的等着左香芸往下说。
“我思来想去，又商量了齐王殿下的意思，觉得你还是嫁给顾家长子更好。”左香芸得意的看着左香凝，“顾家大少爷可是京城里多少勋贵世子眼里的佳婿，要不是齐王殿下出面，这门亲事还真不一定能成。”
左香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左香芸竟然让她嫁给顾至清。
顾至清前世娶的可是首辅闵川的小孙女闵玉嘉，今生怎么可能会娶她这么一个小庶女？
“你是不是也觉得难以置信？”左香芸笑着拉住左香凝的手，“你放心，等你及笄以后，顾家就会上门提亲。”
“之前我听柳姨娘和三姐说，二姐姐是准备让我嫁给顾家二少爷的，怎么才几日的工夫就又改成了大少爷？”左香凝不解的问道：“而且，同意娶我，是顾家的意思，还是顾家大少爷的意思？”
“我之前只是说顾家比较好，是姨娘会错了意，以为二少爷更合适……”左香芸看着左香凝后面，笑道：“至于是顾家的长辈相中了你，还是顾家大少爷相中的你，还是由你自己亲自去问吧。”
左香凝顺着左香芸的目光回头，看到一身白衣的顾至清从远处信步走来。
左香芸由两个小丫头扶着离开，把左香凝一个人留在了听风阁。
左香凝站起来看着顾至清慢慢的朝她走近。
她袖子里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努力的克制着心里的惧意。
现在她未嫁进顾家，顾至清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齐王府的花园动她。
“四姑娘。”顾至清走近左香凝，眼里闪过惊艳之色。
左家四姑娘之前只能称得上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就好象可爱的小猫似的，让人见想摸摸抱抱。
可是短短的两个来月的时间，左家的四姑娘变的清瘦了不少，样貌也好象脱胎换骨似的，变的有几分倾国倾城之色。
左香凝眨了下眼睛，跟他见过礼，“顾大人。”
“四姑娘不必这么客气。”顾至清笑的谦谦有礼，“想来令姐已经向姑娘转达了我的意思，姑娘放心，我们顾家人口简单，只要你嫁进顾家，就是顾家的当家主母，顾家的中馈就会交到你的手里。至于其他的要求，你也尽管提，只要是顾某人能做到的，我一定皆尽全力去做。”
“你为什么要娶我？”左香凝问道：“是因为我二姐是宠妾，还是因为我大姐是正妃？”
“姑娘何出此言？”顾至清脸色微变，“我对姑娘一片真心，才会厚着颜面请齐王出面说项，姑娘怎么能如此曲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左香凝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顾至清这里得到答案。
“顾大人，左姨娘只是左家出嫁的姑娘，当不了左家的主，”左香凝沉声道：“小女父母俱在，婚姻大事，还得是尊从父母之命，别人做不得主。”
“四姑娘说的是。”顾至清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道：“是在下造次了。姑娘千万别误会，在下并没有轻视四姑娘的意思，只是想让四姑娘知道在下的心意而已。”
左香凝微垂着眸子，道：“顾大人前途无量，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实在是匹配不上，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