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和颜冰凝说话，就一直干坐着。
“甲子蟠桃只生长于青城洞天，一旦脱离了洞天，保质期只有六天，过期就腐烂了。当年那枚甲子蟠桃，是我所知唯一的一枚，早已被人服下了。”姜回春说道。
只剩下八毛钱的裴隐，又富起来了。
“雪剑仙的症状，严格来说并非伤病，而是寿元枯竭。”
裴隐唰地站起身：“姜老，我师父怎么样了？”
裴隐拒绝了，他只想守在这里等一个结果。
“……”
“有，六十年前，拍卖会上出现了那东西，成交价一百五十亿。”姜回春答道。
所以颜冰凝感到很梦幻，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曾经和这个男人深度交流过。
生命诚可贵，很多修士之所以逼自己修炼，说白了就是为了多活几年。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颜冰凝站起来问道。
而白色世界里的碧水，那是正儿八经的真东西。
“这种事情，卖家的身份严格保密，外人不得而知。”姜回春说着，补充了一句：“对了，青城山紫阳真人，当年正是在洞天里结成紫丹，他应该一清二楚。”
裴隐眼前一黑，根据他以前看过的肥皂剧，只要医生说出“尽力了”，基本上凉透了。
尽管如此，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姜回春认真思忖片刻，答道：“假设那种‘营养液’源源不断，确实可以维持生机。但这样做代价太大了，一是折损你的修为，二是雪剑仙将处于植物人状态，无法苏醒过来。”
裴隐回过神来，提出一个疑点：“我师父呼吸虽然微弱，至少还有一口气。如果生命力耗尽，怎么还有呼吸？”
“倘若雪剑仙服下甲子蟠桃，解决寿元枯竭之弊病，以她的修为，当可苏醒。”
容貌身材变化也很大，颜冰凝很难把这个花美男，和她记忆里那个胖子联系起来。
到了真人这个境界，参悟到一缕天机，裴隐领悟到了很多东西，也确认了另一件事——雪剑仙化作大雪山的时候，就没想过活下去。
从来没有人，为他做到这个份儿上。
但这样做是有代价的，他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碧水，全部榨干了，一滴也没剩下。
姜回春摇头叹息：“抱歉，老朽尽力了。”
此时裴隐默不作声，低头看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