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自己，很多凡人探员，用枪械执行任务，照样能维护治安。”胖子说道。
“伱不明白的，自从我换了新单位，里面全是修士，法身境在里面都算很弱的，我好像是唯一的显灵境，就是单位里垫底的，压力很大。”林佳说道。
“现在你也是二阶了，再加上你又年轻，今年才二十三吧，还有四星灵根傍身，再过几年绝对能起飞。以后你当了大佬，别忘了带飞我。”胖子笑着安慰道。
“借你吉言。”林佳脸上有了笑容，随后换了话题：“裴顾问，高洁事件，是你做的吧？”
“不要乱说，你们执法人员要讲证据的。”胖子矢口否认。
“少装啦，我可是陪你一起去过曙光少儿培训，第二天就出事了。”
“那种偷拍的视频，一看就是你的作风。”
“还有那个UP主，ID【朝阳热心群众】，我知道他真名叫武劲博，是你小老弟。”
林佳毕竟是刑侦出身的，瞬间揭穿了一切。
“咳咳。”胖子干咳道：“我本来打算在几个家长群里流传，让大家看穿高老师的真面目，没想到轰动了全国，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没问题。”林佳很享受这种和裴顾问之间有秘密的感觉，她有感而发：“这种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我没想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你，实在太佩服你啦。”
“有什么好佩服的？”胖子笑道。
“说真的，不管高洁是不是妖怪，她两口子所作所为，比妖怪还可恨！”
林佳陷入了一种情绪，攥着小拳头说道：“补课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是没人去管。比如我吧，说起来也有执行的权力，却束手束脚。你身在江湖，却能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
其实，我们在同一家公司，真的……
胖子心里是这么想的，若非张德开让他放手去干，他也一定能玩得这么大。
“以前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一直想不明白，韩姐那么挑剔的人，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后来才明白，还是韩姐有眼光，她看到了你的不凡之处。”
陷入那种情绪中的林佳，聊起了八卦：“韩姐厨艺很好的，约你去她家吃顿家常菜，你没去；约你出去喝酒，你又没去。到底是为什么，你坚决不搞办公室恋情吗？”
遇到这样的神转折，胖子哭笑不得：“扯远了，我这辈子都没坐过办公室。”
“等等，让我猜一下。”林佳八卦起来她自己都怕：“很多猎妖师出道以后，都讲究江湖规矩，比如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把韩姐当猎妖伙伴，所以不和她发生工作以外的关系？”
胖子叹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全是。”
林佳愈发八卦：“到底是为什么，你能说说吗？”
胖子说道：“我刚出道的时候，对探员这个职业，有很大意见。总觉得他们正事儿不干，每次得等死了人，才通知家属前来认领尸体。”
“这种心态持续了几年，直到认识山风大哥，她和我打了个赌，让我亲眼去看看，探员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没用。”
“后来我当了顾问，才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一说一，你们已经很尽力了，可妖怪这种东西，根本预防不了，天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跳出来。”
“还有一些回想起来很扎心的事情，比如老郑，三年前是小队长，接到报案带人过去，遇到二阶狗妖，小队里五个人全没了，身体被撕成了碎片。”
“还有小李，当时才二十五岁，出去巡逻遇到了脏东西。他本来可以等支援的，眼看有个小女孩被妖怪捉住，他还是第一时间冲过去了。结果小女孩活了，他死了。”
说到这里，胖子很是唏嘘：“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我对你们这个职业，有了新的认知。我亲眼见到了，不管上面的大佬们怎么折腾，下面总有人在抛头颅，洒热血。”
顿了顿，他来了个总结陈词：“所以不管面对山风大哥，还是韩姐，我的态度就八个字——尊敬一手，送上ban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