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晴柔看着戚然，也不阻止。
直到二人离开，化妆间的门被关上。
戚然起身，半蹲在贺晴柔面前，手指颤抖、情绪复杂地抚上了她手臂上的烫伤疤，艰难道：“贺晴柔，这是。。。。我弄的吗？”
“哟？”
贺晴柔笑了，她把手臂抽了回去，又从化妆台抽了两张湿巾，像是很恶心戚然的触碰，仔细擦过后，才道：“戚大小姐这是想起我了？”
戚然的脸色更加难看。
真t。m是原主干的！
她在心里疯狂骂娘，对上贺晴柔眼里的讥讽，无奈又态度诚恳：“贺晴柔，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从前那个戚然。”
贺晴柔笑出了声：“真是稀奇，戚然，为了免责，连这种鬼话你都扯得出来？怎么？没了戚家大小姐的身份，终于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了？”
戚然：“……”
她就知道，从来到这个操蛋的小说世界起，她和‘窦娥’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被误会，完全成了常态。
不论她作何解释，都无法掩盖她就是戚然的事实！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内心（抓狂）（嘶吼）（扭曲地爬行）（向世界竖中指），但面上，却还算平静。
她朝后退了一步，向贺晴柔深鞠躬，道：
“我知道，对不起这种话，实在空洞，你应该也不想听；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以内，不杀人放火、违法乱纪，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作为赔偿。”
“不杀人放火？违法乱纪？戚大小姐，没看出来，您的道德还挺高尚？”
贺晴柔上下打量着戚然，面上的讥讽和厌憎再无遮掩，她起身，走到戚然面前，声音不轻不重：“那。。。。我想让你去死，可以吗？”
戚然瞳孔地震。
贺晴柔和原身的仇怨已经到这份上了吗？
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没记起来？
“贺晴柔。”
戚然欲要询问，贺晴柔却再度笑出了声，她瞥了戚然一眼，道：“骗你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死？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戚然悬在嗓子眼的心堪堪落地：“贺晴柔，当年的事。。。。”
她说得很艰难，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仔细斟酌，生怕不慎说了在贺晴柔看来，是捅刀的话。
“我真的很想弥补。”
斟酌半晌，戚然还是没敢问出那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