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师哼了声：“万宝路的烟丝很辣很冲，更伤肺，不合适中国人吸，很多国人长年抽万宝路，吐的痰里都会带血！喜欢抽外烟就买英国和南非的，要么555牌，要么大卫杜夫。”方刚连连点头。仇老师继续说：“所以，我是通灵体质，而你就是灵异体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我从十八岁以后就很少看到阴灵和阴气，连我老婆中邪，我都没怎么见过她小侄的阴灵，可昨天却看到有五个女鬼跟着你，说明问题已经很严重。”
方刚嘬着牙花：“可让我永远不接触邪牌阴物，对现在的我来说确实不容易。不瞒你说，我确实在惠州犯了案，不然也不会一跑路就是十年。毕竟我的家在那里，所以很想回去，可现在凑不到足够的钱去摆平案底，只能卖佛牌赚钱。而阴牌效果好，比正牌出手更快，所以可能还要去接触这些。”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仇老师对着大门方向打个手势，“该说的我已经说完，怎么做在于你，请吧，我要睡会觉。”方刚还想问什么，又转念还是算了。
把那个“引灵符”还给仇老师，方刚出了学校大楼，一直在想他的话，为尽快赚到钱，现在泰国只有卖佛牌，做别的哪有什么钱赚。但要是卖佛牌就得继续接触邪牌阴物，不可避免地还会发生鬼压床事件。方刚咬着牙，心想只要这条命还在，大不了严重的时候再找阿赞师父做个驱邪法事，也得先凑齐了钱再说。
回到公寓，方刚给谢老板打去电话，先问他有关降头术的知识，谢老板说：“降头术很复杂，一句两句根本就说不清，你看要不要我们出来碰个面，边吃边聊？”
“我现在不饿，”方刚知道谢老板估计又想蹭饭，“你放心，这顿饭算是我欠你，随时可以补上。”
谢老板嘿嘿地地笑起来：“也好，我听说方老板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那这话我就当真了啊！”
方刚哼了声：“我在曼谷认识的人，算上你也没超过五个，你能听谁说过？”谢老板说就是传言嘛，传言而已。随后又告诉方刚，降头术分十多种，很多都包括在异物降中，比如鱼钩降、针降和虫降，而灵降、魂魄降和经血降这种就比较高级，起的效果也邪乎，不容易解得开，至于飞头降，则是最高深的降头术，不是每个黑衣降头师都能修成，很多修到半路就已经挂掉。而情降是比较温和的，作用不是为了搞人，而是拴住对方的心，让ta对客户死心塌地。
“那不是可以用增异性缘的佛牌来解决吗？”方刚问。
谢老板说：“没那么简单！增异性缘的，效果再霸道也是有限，而情降是专门针对一个目标，效果会更强，甚至可以改变对方的思维方式，很要命的！”方刚这才明白，连忙都在本子上记好。谢老板又告诉他，现在泰国都有哪几位阿赞能做情降和各种降头，那些高深的，比如飞头降就不太好找，都得进深山里，但只要客户出得起钱就可以。不过，飞头降形式大于内容，都是致人死命，不用搞得那么复杂，一般脓血降和异物降就可以搞定，再难些的，或者非想让目标死得惨的，就用灵降和魂魄降。
方刚问：“那为什么还有阿赞去练飞头降？吃饱了撑的吗？”
“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的，”谢老板笑，“人有探知欲，因为我们是高级动物嘛。你看那些练武的，就算天下第一，是不是还要继续练？”
方刚想了想：“比如欧阳锋？”谢老板说对啊，这就是探知欲，一个是对未知知识的好奇和渴望，另一个也是生理需求，想知道人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那些修法者跟学佛的、练武的都同样心理。
经他这么解释，方刚大概能明白，但并不理解，因为对他来说没有这种情况，虽然自己喜欢玩，吃喝嫖赌抽全沾，但那只是享受生活的方式，如果没有那个条件，也只能忍着。
谢老板问：“我记得你手里有一个婆难等加持的五孕灵油，不知道有没有卖掉啊？”方刚说还没，你什么时候帮我脱手，利润五五分。谢老板嘿嘿笑：“好像方老板最近很缺钱，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双倍的进货价，你可以把它让我给，算我帮你的忙啦，怎么样？”
按理说方刚应该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太对劲。杨秀发早就告诉过他，谢老板是个老狐狸，做生意精明得很，既然愿意出双倍进价拿他的货，肯定不会做赔本生意，一定赚得更多。而且，他刚到曼谷那阵子，阿君小姐把这批卢先生的佛牌交给他时也特意说过，这都是她卢师兄几年前囤的货，物美价廉，至少要卖到四倍以上的进货价才划算。于是方刚拒绝了：“好意我心领，还是留着我自己卖吧。”
“我可是想帮你，”谢老板笑着，“方老板别误会，以为我是想从你身上多捞钱，那种事我老谢可做不出来！”方刚连声说当然不能，只是希望自己把它卖掉，也好锻炼一下出货的能力。
听到这话，谢老板只好说：“好吧，那就让方老板锻炼锻炼。不过，你要是哪天改主意想出货，别忘了第一个给老谢我打电话，也让我多赚几箱方便面的钱。”
方刚大笑起来：“不用把自己说这么可怜吧，没问题。”
谢老板说：“不是可怜，是真的可怜！另外方老板在跟客户打交道的时候，如果是比较重要的客户，或者很有钱的那种，想博得客户的相信，你给我打电话时可以开免提。”
“打开手机免提？”方刚没明白，“那怎么行？不是会被客户听到商业机密吗？”谢老板嘿嘿笑着说当然不会，我在电话里报价时都会把你那分利润加进去，你尽管让客户听就是了。
方刚摇头：“那倒是不用，万一有什么话不方便说，你又不小心说出去，客户听到反而会更麻烦。”谢老板连忙说不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头句话就先告诉我你的处境，是自己在家还是跟客户谈生意，我马上就会明白。方刚随口答应，忽然又想起件事来，问谢老板跟单良是否打过交道，谢老板嘿嘿地笑：“怎么方老板还想跟他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