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话也不能这么说。”
楚知行听了差点被口水呛到，掩唇咳嗽两声才掩饰过去，在南柠眯着眼一副“看你能说出什么好话”的表情中，眼底笑意更甚。
“二弟谨小慎微惯了，不过是怕得罪靖国公不敢在老夫人寿宴上动手，敢生出绑架小郡主的心思已经是他的智谋极限。”
说到最后，楚知行的语调变冷，别人或许没有发现，南柠却感到有些不对，侧目望去时只看到他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刚才变冷的语调仿佛南柠的错觉一般。
眼下的重点不是楚知行，南柠只皱眉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红樱。
“楚明祉最初跟他们约的地方在哪儿？”
“城外城隍庙，那里离上京较远，官兵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楚郎只要佯装慌乱，赶在宵禁之时找到你，同你在城外待上一夜，一切都是板上钉钉，即使王爷和郡主如何不愿，也不能不考虑流言对宫中太子的影响。”
明确目标的红樱格外坚定，对楚明祉的计划没有一丝保留，南柠也从她平淡的语气中觉出几分异样。
红樱显然对楚明祉的计划心生不满，当然，这股不满只是源于楚明祉对其他女子心生觊觎。
哪怕心里认定爱人对其他女子殷勤是为了谋取他物，心生不满实属正常，但红樱的心早就在所谓的“爱”中腐朽，从头到尾都没将计划中的南柠当成一个人。
又或许，南柠若真被楚明祉推进深渊才是她乐见其成之事。
思及此，南柠兀自发出一声冷笑。
“白痴。”
红樱没听清南柠口中的讥讽，疑惑开口问道：“什么？”
“没事。”南柠不想跟红樱多说太多，继续问道：“那些人…现在藏在哪里你可知道？”
“南阳侯夫人名下的一处宅子，是谢氏的陪嫁。”
红樱是真的毫无保留，眼睛一转继续补充，“是之前太子跟王爷查封的烟雨楼逃犯，自烟雨楼被查封之后，只剩下住在那间宅子的人得以逃脱，他似乎颇有些手段，南阳侯多年宠妾不断却没有其他孩子也有他的手笔。”
这倒是意外之喜。
南柠挑眉，“你知道谢氏是何时跟那人联系上的？”
“不清楚，据楚郎所言，烟雨楼的人在他小时候就时常出入那处宅子，他之前还怀疑是谢氏做了对不起南阳侯的事，后来知道那些人的用处才另作打算。”
南柠点点头，通过红樱的话很快拼凑出一张逻辑顺畅的事件脉络。
谢氏多年前因某件事跟苗疆人搭上关系，之后利用他们对付南阳侯府后院那些难缠的小妾，后来相关事情被楚明祉察觉，调查之余发现了这一群人的存在，又生了其他心思。
而楚明祉的行动，谢氏显然知道，而且乐见其成。
那问题就来了，苗疆那位为何愿意听谢氏母子两人的安排呢？总不能是看谢氏貌美而心生爱慕吧？
这完全不可能，潜伏在上京城中所图甚大的资深卧底，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产生这种虚无缥缈的爱情，又不是缠绵悱恻的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