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什么，看落水狗挨打么？”
南柠托着腮，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茶盏，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重霄在牢底曾无数次要求见南柠，都被南柠坚定拒绝，众人知道这两位之间发生的事，对此毫无意见。
谁会对一个一心想搞死自己的人心生怜悯呢？又不是欠的。
所以，自从动乱中开启重霄的前世记忆后，南柠一直没有去见重霄一面。
今天更不可能去见。
重霄想了却最后一桩心愿，也得看看她配不配合。
方扇闻言手指微顿，哑然失笑，“是我魔怔了，那些不好的过去忘了也好。”
放下茶盏，突然提起一件事，瞬间吸引了南柠的注意。
“说起来，我最近听宗门弟子传来一事，关于丁卯和黑水狱关着的那个谁的。”
方扇一向不喜何珠珠，自从知道何珠珠和南柠之间关于名字的往来之后，更是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提了，时时会以“那个谁”来代称。
“他们？他们怎么了？尊者前不久还来告诉我丁卯跟我谈话之后失踪，要我小心些呢。”
“也没什么，丁卯留书出走了，走之前还顺手去黑水狱带走了那个谁。”
不知想起什么奇葩事，方扇的眼角隐蔽地抽了抽，“他说他要带走那个谁，用余生困住她，折磨她，以此来向你赎罪。”
南柠：“……”
这人的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一看南柠的表情，方扇就知道她跟自己的看法完全一致，一脸晦气地说道：
“我也不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还‘用余生困住她’，要不是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我还以为这是位舍生取义的英雄呢。”
南柠闻言也是一阵反胃，摆摆手追问：“然后呢？你们应该派人去抓他们了吧？”
“自然是去了的，天衍宗弟子在一个小山村找到的他们，据说，他们俩成亲了，但日子过得不怎么样，似乎经常在外乞讨。”
“哈？成亲？”南柠被这神转折惊呆了，“那他对何珠珠还真是真爱无敌啊。”
方扇闻言扶额，“并不是，据追上去的弟子所言，是丁卯忽悠着那谁成的亲，两人在官府登记之后，丁卯就冷着脸将那谁扔到街上乞讨去了，还夺走了她遮面的面纱，自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你知道那谁的脸如今是什么摸样，当时露出来之后将周围的普通人吓得不轻，都说他们是怪物，拿着工具要把他们赶出去，幸好天衍宗弟子一直盯着他们，就上去把他们救下来。”
方扇顿了顿，“现在他们就在这里，尊者现在忙碌，没空理会这些事，我本想问你怎么处置他们，如今看你对重霄的处理态度，想来你应该不愿理会他们，那我便按宗门规定对他们实施处罚了。”
南柠听了这场大戏，尚在回味中，听到方扇的建议连连点头。
“合该如此，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没必要为他们多费心思。”
说是这么说的，南柠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吩咐系统，“系统，记得开监测录下这几个人的下场，回去传给原主，让她在温养魂魄的时候也开心点。”
系统：……
无语，但还是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