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很绝望。
这也是他从小自练习剑道以来。
第一次被人打到这种绝望的境地。
二宫律左手握着的那一柄长不到六十公分的胁差,宛如不可逾越的天堑,让他丧失出剑进攻的勇气,同时二宫律右手的太刀,却能在下一剑将他击败。
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局面呢?
或许用举起屠刀的农场主,和丧失反抗之力的羊羔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二宫律举起了屠刀。
他这只羊羔除了拼命躲避、防御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场比赛,他赢不了。
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第二局了。
可笑他昨天还觉得跟二宫律是七三开,就算反过来三七……不!或许一九开都不足以形容他跟二宫律之间的差距。
这一刻他宛如苍老了十几岁。
他这柄经历岁月洗礼,依旧锋芒毕露的宝剑,突然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光芒。
“不能再进行第二局了。”
他喃喃自语:“刚才那一剑就差点斩掉了我的自信,如果再次直面二宫律的第二剑,只怕他的剑会成为我这辈子的梦魇,让我往后余生都丧失拿起竹刀的勇气。”
“浅间九段,你没事吧?”
主裁判关心道:“第二局马上就开始了,如果身体不舒服,需要我为您叫暂停吗?”
“不需要,这场比赛,我认输。”
“什么!您认输!?”
“对,我认输。”
他朝主裁判示意后,又对二宫律行了礼,这才转身离去了。
在委员会公布浅间直正中场认输的那一刻。
原本嘈杂的东京武道馆,陷入诡异的寂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到了‘东京图书馆’。
短暂的寂静之后。
是更加猛烈的议论声。
“开玩笑的吧,浅间九段认输了?”
<divclass="contentadv">“浅间九段这个懦夫,中途认输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