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机会，他们都没有抓住。
“宴夫人放心。宴家和祁家两家之间的交情，绝不会有任何被动摇和离间的可能。”
祁野这话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南栀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没再继续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
半个多小时后，祁野起身同南栀告别。
看着南栀那双水汪剔透的眸子，祁野一时有些恍惚。
他第一次见南栀的时候，她还带着一丝青涩，整个人仿若雨中被沾湿的栀子，单薄得仿若下一秒就要消散在雨中。
而如今的她，身上却在原本的清新雅致之上，更多了一丝缱绻动人的温柔知意。
她如今，应当是过得很顺遂如意。
这个人，原本应当是他的妹妹的。
祁野直到此刻，才终于迟钝意识到，祁淼当初的冒名顶替，到底改变了多少东西。
如果他有这样一个妹妹……
是不是祁家如今就不会成为如今的局面。
他会有一个懂事乖巧的妹妹，母亲也不至于如此疯魔，全家人都不会走到如此痛苦的地步。
不。
祁野突然惊醒。
这样想，其实是对南栀不公平的。
他礼貌地同南栀告别，在回程的车子上，他按下了前后排的挡板，将后排的窗户开了一道缝，右手随意扯开了打理整齐的领带，有些散漫和不羁地靠在了椅背上。
看着窗外疾驰消失的景色，感受着风垂在脸上那股淡淡的寒意和凛冽。
祁野前所未有的清楚。
怀抱幻想，便是对现实有所不满。
可再不满，现实也终究是现实。
南栀，不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她也不会愿意和祁家有任何超过普通社交层面的往来。
她再好，也和自己，和祁家无关。
可祁野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