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趁着这股劲立马给赵晓东打去了电话,一顶顶大帽子扣过去,赵晓东听罢果然炸了。
“玛德,我马上去现场!”
赵晓东那个气啊。
这两天工地刚顺利起来,一标段的两个楼基础筏板还通过了质监站验收,眼瞅着明天就能打完灰,提前完成月计划了。
结果关键时刻,项管蹦出来拆台。
春检的时候是看到你们老板的面子上,才没收拾你们。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老子忙活一天,一口热乎饭还没吃上呢,你特么倒好,酒足饭饱到工地耍酒疯!
好好好,给老子添堵是吧,今晚弄死你丫的!
甲方食堂里,曹善海刚抱着两瓶好酒,迎面碰上怒气冲冲的赵晓东,赶忙询问道:“赵总,马上开饭了,你这是干什么去?”
“曹,走,跟我去一趟工地!”赵晓东脸色极为难看道。
曹善海知道工地可能出事了,赶忙放下酒去提车。
等赵、曹两人驱车来到工地时,现场还没有恢复打灰。
汽车泵跟前,围着好几拨人。
牛德旺和于康两人站在一起,胡连获和赵万年夹在中间,王家欣和洪五湖站在对面,此外还有总包管理人员,以及一帮打灰的吃瓜工人。
“胡工,你是当监理的,你给大家伙说说,往混凝土灰里加水对不对?”
牛德旺现在酒醒的差不多了,不过说话还有点不利索。
胡连获说:“加水肯定是不对的!”
事发之后,胡连获接到了沈烨电话,沈烨明确告诉胡连获,今天这事咱们监理必须明确立场,不能助长项管这股歪风邪气!
胡连获很清楚,这是沈总发命令了,必须站出来维护“四海劳务”。
虽然很为难,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牛工,要这样吧,咱们几个当事人先去办公室,坐下来详细谈谈怎么处理,现场呢,咱们先恢复打灰。”
“毕竟筏板基础是大体积混凝土,如果耽搁时间太长的话,可能产生温度裂纹或者其他质量隐患。”
胡连获也是一番好意,希望牛德旺见好就收。
奈何老牛酒劲还完全下去,在工地混了这么多年,啥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一听胡连获开始和稀泥,当时就急眼了。
“不行!不能恢复打灰,筏板基础裂纹了,让他们这帮打灰的劳务承担责任,今天他们不给老子道歉,我就……”
“你就怎么样!!”
赵晓东怒吼一声,几乎是冲到牛德旺面前,眼珠子恨不能瞪出来,直勾勾地冲他吼道:“你说,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