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地盘旋。
”杀！“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杀戮，无休止的杀戮。
陆长顺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不知道冲杀有多远。
他只知道又打退了北莽的一次进攻，将闻太师的大军给杀退了。
如果不是城后鸣金收兵的声音越发急促，还有武冲、杨杰冲到了他身边，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臂，说不定陆长顺会冲上北莽后撤的战船，一路厮杀过去。
大军冲杀过去，那是追击敌人。
一个人追杀过去，那是送死。
陆长顺伸出手，放在空中。
其实现在还是白天，只是近期雨水特别多，雷电特别猛。
一有雷电暴雨，整个天空都阴暗了下来。
如同陆长顺的手，有黑气环绕。
煞气，还是杀人后留下的煞气。
当初虚靖、老天师传给他的法子已经作用甚微了。
因为丹田中的两个小人一直沉睡不醒，无法为他提炼煞气，无法为他转化为能量。
这些煞气让陆长顺越发难以控制。
更难以控制的是他的心性，是他的理智。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离阳城头的时候，那种容易失去理智，那种在杀戮中疯狂，那种在杀戮中入魔时的感觉。
现在比以前更为强大了，可是随之而来的迷失理智也更为剧烈。
陆长顺越发感觉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神，难以控制自己手中的刀。
是入魔了吗？
陆长顺看着手上的黑气环绕，如同天空中的乌云一般。
是反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