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陆长顺牵着马，便准备要走，“也没有具体去数，总有个三四千人吧！”
孔秀才惊呆了，张开嘴愣在那里，大嘴中可以塞进一只烧鸡。
店小二还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陆长顺。
陆长顺停了下来，开口问道，“你会做葫芦鸡吗？”
店小二点点头。
陆长顺又问道，“”羊肉泡馍和邉邉面呢？”
店小二又点点头，“羊肉泡馍食材一定要好，尤其是羊肉，最好的部位是羊肋条的，肥瘦相间，炖好之后肉烂汤浓，肥而不腻，镆筋光滑，营养丰富，香气四溢，诱人食欲，食后回味无穷。”
“邉邉面要用关中麦子磨成的面粉做，才有劲道，沙县这边做不出来。”
陆长顺问道，“你去过长安？”
店小二又点点头，“去过，跟着爷爷去过长安，学过手艺。”
陆长顺眼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长安城外天桥下的小吃味道最好了！”
“可惜，回不去了。”
陆长安将一袋银子丢了过去。
店小二接住银子，不解地看着陆长顺。
陆长顺说道，“要是有机会，我再来你这家店，你给我做个葫芦鸡，弄完羊肉泡馍，再下碗邉邉面。”
“我，想长安了！”
店小二抿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头。
陆长顺牵着马便往离阳城走去，他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有些担心离阳城，担心城里的人。
而且在沙县凤岗镇一下子杀了二十个人，很快就会惊动更多人，流沙郡的秦纲也会立马得到消息。
秦纲这样的人，陆长顺很了解。
他对付不了陆长顺，便会对付离阳城手无寸铁的百姓。
当只剩下一座空城的时候，陆长顺将守无可守，只能绝望的离去，或者陪葬。
马上就要天亮了，东边隐约有云霞升起。
寂静的黎明前的黑暗。
陆长顺却很习惯这样的黑暗，因为无数个夜晚，他坐在离阳城头，无法入眠的时候，便努力地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