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可能是真的。
“胡玉忠偷税、走私,那是他个人胡作非为,与我何干?”詹大方说道。
“那为何胡玉忠说是您詹御史指使他去皇宫的呢?”
“他无凭无据……”詹大方表面依然淡定自若。
高俅继续说道:“陛下,现在看来,胡玉忠昨天傍晚上言之事,并非真心为国,而是于私……”
他这么一说,就等于堵住了这些人的嘴。
“而且……”
“而且什么?”赵宁问道。
“而且既然是于私,又牵涉到詹御史,有没有可能有更多的同党呢?”
“高俅!你血口喷人!”詹大方大怒。
高俅瞥了一眼詹大方,说道:“詹御史不要急,我就说可能与你有关,没说一定有关,这不是还要有后续的查证吗?若确实与您无关,您也没有私下与金国有贸易,更没有虚假登记商社、偷税,那自然是清白的!陛下是圣明天子,怎会随意出发清白之人?”
“这……”
高俅这一连串操作真是高层会议教科书级别的话术。
一时间让刘望先、王迁等人都哑口无言。
谏院的人立刻就跳出来了。
“陛下!高太尉所言极是!”说话的是谏院的李擢。
之前因为洛阳案,李擢站出来帮李纯佑他们说话,被抓住了把柄,赵宁赦免了他。
其实从那个时候,赵宁就开始设防秦桧了。
他既要用秦桧,也要防秦桧。
李擢继续说道:“陛下,商社牵涉到商社新法,亦牵涉到国库税政,眼下朝廷用度尤甚,若不严惩偷税者,上行下效,岂非有崩坏之危?”
“李卿可否将话说得再明白一些?”赵宁一脸疑惑的样子。
李擢说道:“此事牵涉甚大,詹御史当配合朝廷调查!”
“陛下!臣是冤枉的……”
“詹卿莫慌,朕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协助朝廷做调查,没问题吧?”
“这……”
“该不会是詹御史真的有什么吧?”高俅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