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有些恼怒的是,太子只谈道德,不谈权力制度的制衡之术。
权力制度的制衡是阳谋,身为帝王,还要懂得人心、人性。
这些赵宁在赵谌身上都没有看到闪光点。
甚至柔嘉都比赵谌还聪慧许多。
很多时候,教育是一方面,天性是另一方面。
赵宁不可谓不重视赵谌的教育。
“那新学呢,太子似乎读了新学?”
“太子殿下自然是读了新学。”
“为何朕问他新学之事,却一直跟朕说理学?”
“读了新学,背下来了,未必就能领悟。”
人和人确实是不一样的,有人喜欢吃苹果,有人喜欢吃榴莲。
不是赵谌不能领悟,是他更喜欢理学,而排斥新学。
人与人的思想也大有不同,就像桑弘羊和儒生的辩论,桑弘羊一直在说利用盐铁解决国库问题,而儒生一直在谈道德问题。
双方谁都说服不了对方。
赵宁沉思片刻,才说道:“你以后多多跟太子讲解新学。”
“是。”
“朕知你很辛苦,又要教太子,又要教新官学。”
“臣只是尽绵薄之力。”
“先生退下吧。”
“臣告退。”
罗从彦刚出去,一份从洛京的奏札就递到了赵宁面前。
竟然是河南府知府王守德写的,而且是与太子有关,他以国朝近日事务繁多、任重道远为由,希望陛下能让太子参与政务。
河南府知府是什么级别的官员?
河南府的中心是西京洛阳,河南府只比开封府低一点,河南府知府相当于侍郎,副部级的官员。
理论上与吏部侍郎李纯佑是同级别,只是权力没有李纯佑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