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锜突然说道:“立刻将此人人头送到石州,交给夏主。”
“是!”
五月十七日傍晚,嵬名安惠刚吃完饭,任得敬便跑来拜见他。
“参见相国。”
“你找我何事?”
“相国,下官刚接到消息,听说晋王已经放了宋朝使者。”
“哦,这是谁决定的?”
“下官也不知是谁的意思,可能是陛下。”
“不可能,现在两军交战,陛下不可能在此时放了那孙傅。”
任得敬说道:“陛下还是一心想求和。”
嵬名安惠陷入沉思。
任得敬说道:“相国,我们必须想办法让陛下坚定出兵,与宋军尽快决一死战,若是时间一拖长,于我们不利啊!”
任得敬现在每天都睡不着觉,毕竟他背叛了大宋,若是宋军赢了,他担心自己被清算。
所以,他比西夏人更希望西夏能赢。
“你有什么好主意?”
任得敬犹豫了一下,说道:“下官觉得,相国可以先去跟陛下说费听将军已经取得大捷,断了宋军后路,只要这样说,陛下必然再无后顾之忧!”
“这可是欺君!”
“相国,您自己不是说费听将军有九成胜算吗?”
嵬名安惠愣了愣,也陷入沉思。
李乾顺犹犹豫豫,迟迟不可能大军与宋军决战,这无疑是给宋军准备的时间。
任得敬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自己已经笃定费听容居绝对能攻下米脂寨,何不提前去跟李乾顺去说?
这样无疑是让李乾顺无后顾之忧。
但若是费听容居没有打赢呢?
这个念头,只是在嵬名安惠的心中一闪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