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慢慢饮茶。
直到张文才和周枢被带进来。
“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我爹是枢密院河西房员外郎!我爹是枢密院河西房员外郎!”
张文才被带了过来。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赵宁那张气定神闲的脸。
愣了一下,张文才大声喊道:“姓赵的!是你!”
他话音刚落,一个皇城司的班直一锤子抽在了张文才的膝盖骨上,直接将他的膝盖骨敲碎。
张文才身体一歪,倒在地上,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绷紧地蜷缩在地上,一边的周枢吓傻了。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张文才才慢慢舒缓了一些。
高俅冷声道:“跳梁小丑,当今天子在此,怎敢放肆!”
周枢一听,直接跪了,把头埋起来:“不知是陛下,罪该万死!”
一见到张文才的那一刻,一边的张深脸色也是变了。
赵宁一脸微笑地问道:“张文才,那晚在大相国寺前的话,再说一遍。”
“饶命……”
“再说一遍,你为何抓李氏?”
一听这样的问话,张文才连忙说道:“是我伯父让我抓……抓的。”
“你伯父是谁?”
张文才颤颤惊惊指着张深。
“陛下,他在冤枉臣!”
“他为何让你抓李氏?”
“陛下,臣是早就察觉王燮,所以才让他找李氏,保护李氏。”
“闭嘴!”赵宁不耐烦地抓起茶杯就朝张深砸去,啪的一声,砸在张深头上,茶杯砸碎了。
赵宁额头上暴起一根根青筋,转身看着张文才的时候,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张文才吓得全身发抖,他万万没想那个赵官人居然是当今天子。
“他没说原因,只是说抓李氏,最好……最好是杀了。”
张深继续喊道:“陛下,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