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臭汗,面圣岂不失礼,不如待我梳洗一番。”
拖延时间是想打听打听,他走后宋齐光经历了什么、情绪如何。
太监冷面摇头:“殿下与圣上是至亲父子,何必讲究这些虚礼。”
宋宴清:……
有本事你当着宋齐光的面这么说啊。
宋宴清心中吐槽,但面上神色淡然,点点头,示意对方带路。
不能慌,他不能表现出来自己是故意跑的。
他只是一个爱打猎的少年将军,有什么错呢?
见到宋齐光,宋宴清站得不远不近,笑着问:“父皇,好生奇怪的事,你居然安排人在四哥那儿等我?”
宋齐光看他一眼。
“你跑得倒是快,跑什么啊?”
“儿子害怕。”
今日当着人出尽风头的少年低着头,一只手甚至悄悄摸了下屁股。
宋齐光想起来上次揍这混小子的时候,心道:看来痛揍一顿十分有用,记忆如此深刻。
“都是当将军的人了,口言害怕,实在丢人。”
“君威难测嘛。”
宋宴清抬起头来,灵动的眼神落在宋齐光面上。
“你小子还知道君威?好好的百花宴,叫你玩成什么样了?”
宋宴清道:“儿不是见那些技艺实在一般,怕父皇扫兴,才特意给那些姑娘出了几个主意。”
“几个?”宋齐光只要一回想,整个百花宴相关的记忆就全是小儿子的“踪影”。
“金本,你给七殿下数数。”
金本:“奴才怕是也记不全,说些还能想得起来的吧。棋盘裙、新桃花妆、琉璃镜、绣屋的人衣呈现、唱诗……移动滚车、鼓风纱帘、鱼人舞的全套。”
宋宴清瞪眼看着金本。
有这记性你干点什么不好啊,非得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