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阮娇娇的出声，刚才那悲凉的气氛瞬间消散。
刚才被这女鬼勾的几人才反应过来，当即怒瞪着还趴在地上哭泣的女鬼，奸诈！
鬼就是奸诈！
害的他们差点就同情了它！
地上捂着脸哭泣的女鬼看到自己仅能使出的能力，也被阮娇娇给破掉了，索性也不哭了，神情淡漠的站起身。
反倒是跪着的马振，在看到女鬼时，原本空洞的双眼顿时有了神韵，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女鬼看，嘴唇颤抖着动了动。
见状，阮娇娇微微挑眉，原以为一人一鬼是个双向奔赴的，结果，是马振在单相思啊。
“小姐……”马振呢喃一声，愣怔的望着女鬼。
闻言，女鬼神情松动，微微叹息一声，“你何故如此。”
马振双眼通红，摇头，“要做的，要做的，十年前我没能救的了小姐，如今总要搏一搏的。”
众人见状，谁也没开口打断一人一鬼的说话。
女鬼看了马振一眼，收回视线，饶是马振如此，她也依旧没太多神情，又或许，她根本就没被马振做的这些事情所感动。
阮娇娇不由得有些奇怪，若是马振真的想要救女鬼，为何会给书源的学子们说，化县的命案与鬼有关？
如今真被抓了，马振又表现出如此痴情的模样来？
“你不必如此，人鬼殊途，你好自为之。”
女鬼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公堂之上的赵县令与王县令，直接移开视线，锁定阮娇娇。
“既被抓到，也是我没那转生的命，罢了，我对我所犯下的错都认……”她顿了顿，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一开始被无视的赵县令、王县令，有些不满，可在听到女鬼这话后，又觉得找阮娇娇找的好，要不然，这问题搁他们身上也没法说啊。
阮娇娇理所当然的点头：“那是当然，你手上有四条人命，饶是你有天大的苦楚，也不应该让无辜之人为你买账。”
闻言，女鬼却是神情一松，不知是想到什么，勾起一抹笑来，“也好。”
整个公堂上的人都纷纷点头，唯有马振却高声呼喊出声：“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错都要归结到小姐的头上，明明您也是受害者！都是这群当官的贪污腐败，要不是他们，小姐您怎么会枉死这么多年！”
“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转生的机会，您明明可以重新做人的啊！”
马振声音嘶吼，眼泪鼻涕横流，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不公。
阮娇娇挑眉，十年前的事情？
她看向上座的王县令，赵县令也扭着头看他，结果王县令也一脸懵，磕磕巴巴的说道：“啊这……你们是知道的啊，我是被左迁至此，才在化县当了五年县令呀，十年前的事情肯定跟我没关系啊。”
一边说，他还一边擦汗，这一趟来的，差点功劳没落上，又落个贪污腐败的名声出来，他可不兴再左迁了，再左迁，他直接去宁古塔得了。
赵县令闻言，想起这回事，笑呵呵的说到：“王县令多虑了，我只是想问问你知晓不知晓化县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惨案？”
这一问，又给王县令问住了。
不等王县令看身侧的官吏，马振就直接开口：“十年前，化县，许举人整府的灭门惨案！”